王瑛也點頭同意,兩人手挽手,就要往蘭苑外走。
江承紫連忙送出來,剛過了拱門,就瞧見花圃那邊有人提燈過來。仔細一看,竟是一名丫鬟提燈引著獨孤思南。
獨孤思南一眼就瞧見紅燈籠下的她們,便是熱情地喊:“王少東。”
“獨孤先生。”江承紫喊了一聲,立馬就向楊王氏解釋:“阿娘,這位就是獨孤先生。”
“拜見楊夫人。”獨孤思南拜了拜。
楊王氏瞧著這人甚為好看,光華霽月的相貌,便笑著:“先生這相貌果然名不虛傳。”
獨孤思南也很尷尬,打著哈哈:“沒想到楊夫人也是直爽之人。”
楊王氏順著他的眼神,瞧了一眼王瑛,了然於心地:“我與王少東是堂姐妹,自然性子也差不多。”
獨孤思南一聽,倒是不好意思,隨後又鼓起勇氣:“不瞞楊夫人,我傾慕於王少東,一見如故,一見鍾情,想與她結百年之好。不過,她就是不待見我。如今,見著楊夫人,還請替我幾句好話。”
“呀,此話當真?”楊王氏一聽來了精神。
“千真萬確。”獨孤思南。
楊王氏笑道:“心誠則靈。”
“王少東,你幾時回去,我送你?”獨孤思南問王瑛。
“我今晚宿在堂姐這裏,你自己回去。”王瑛掃了他一眼。
“這樣啊,那我正好跟六爺討論一下格物院的風水布局,我也宿在這裏。”獨孤思南也立馬了自己的決定。
“隨你了。”王瑛挑釁地看他一眼,回頭就對楊王氏,“夏夜也是風寒露重,你快些回去才是,我們走。”
楊王氏還一臉八卦在圍觀獨孤思南與王瑛,被王瑛一拉,這才意猶未盡地走了。
青湮平素就住在楊王氏那邊,自然也是跟著回去照顧。如今楊王氏年紀也不,這一胎格外的要注意。於是,涼風習習的院子,就剩下獨孤思南和江承紫。
江承紫看了父親一眼,:“你真是讓人無語,這才分開多久?”
“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你不明白?李老三要不是被楊恭仁拉住,我估計他比我還早過來。”獨孤思南。
“好吧。”江承紫扶額。
獨孤思南卻已轉身。自從找到了他媳婦,對於這個女兒,他是完全都沒花心思似的。嘖嘖,典型的重色輕女兒。
江承紫對著獨孤思南的背影鄙視一番,隨後回到蘭苑。丫鬟們已經收拾好了廳堂,冬梅也備好了洗澡水。江承紫泡了個澡出來,就瞧見李恪在坐在外間,正靠在一張桌子上打盹。
“阿念?”江承紫叫初識時的名字。
李恪一下子睜開眼,轉過來看著她,傻乎乎地笑了,主動:“你家這陳年老釀,有點上頭。”
“是累了吧?”江承紫在他身邊坐下來。
他醉眼迷蒙,笑得毫無防備,眼睛微眯著,隻那麼看著她,:“不累,你真好看。”
“傻不傻?”她笑著輕聲嗬責。
李恪就斜靠在案幾上,傻乎乎地嘿嘿笑。
“你來這裏找我,可有事?”江承紫一邊梳頭發,一邊問。
“就是想來看看你。”他聲音輕柔,像是月夜原野裏,草間的輕霧似的,悄無聲息地飄著。
江承紫覺得很是甜蜜,也很是放鬆,有些嬌嗔地催促:“你也瞧見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他也不反抗,隻“嗯”了一聲,但人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我讓九進來扶你?”江承紫詢問。
李恪擺擺手,又搖搖頭,:“等一下。”
“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吧?”江承紫低聲問。
“嗯。”他點點頭,拍了拍額頭,來了一句“嗯,終於想起來了,你家這酒真厲害。”
“想起來什麼事?”江承紫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他忽然睜開了眼,眸子幽深,像是一潭不可測的湖水。他看著江承紫,很認真地:“今,我向父親提起楊如玉的婚事,是有私心想要早日將你迎入蜀王府。可最重要的是因為可能要打仗了,我怕一打起仗來,指不定有什麼變數。”
“打仗?我記得這一年,除了收拾了梁師都,沒別的戰事呀?”江承紫很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