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恪沒搞清楚狀態,李愔已蹦躂起來一溜煙往他的書房跑去了。
月姑姑一邊上茶,一邊笑著:“自從前次,你們來過那日,阿愔就開始用功讀書了,要快點將典籍都看了,到時候才敢去跟著三嫂學習。”
“好吧。”李恪也頗無語,暗想:看來孩子是不能隨便哄的。以後自己有了孩子,也不能隨便哄,出的話,就要做到。
想到此處,他又不自覺臉紅了,怎麼就想到自己跟阿紫生孩子了。
月姑姑倒是沒有瞧見,隻自顧自高興留他吃飯。李恪咳嗽一聲,道:“好。”
“那老奴這去準備,你母親馬上就念完一段,上了香就出來。”月姑姑很是高興,又吩咐幾個宮娥在一旁伺候。
月姑姑離去,母親在禮佛。李恪回到了熟悉的蓬萊殿,整個人放鬆了不少,就在軟榻上閉眼憩,屋外日光很暖,鳥兒鳴聲上下,正是好時光。
他休息了片刻,楊淑妃禮佛出來,母子將墊子挪到了院內的樹蔭下。日光從碧樹間透下細碎的明亮,旁邊是盛放的各色花朵,微風徐來。
大宮女青雲習得了泡茶,正泡極好的梔子花茶。母子倆隨意清談,即便起想念,也是平淡的句子。但李恪極其喜歡這樣的時光,覺得懶洋洋,慢悠悠。他愛的人都在,都活得好好的。
“這劍南道的事,你前往不要摻和。”楊淑妃了許久,還是到了正事上。
“父皇也不會讓我摻和。我跟承乾的事,父皇知道了。”李恪直言。
楊淑妃一愣,李恪將這件事的始末與她了。楊淑妃才恍然大悟,道:‘難怪前些日子,你父皇到蓬萊殿很鄭重其事地我養了一個好孩子。當時,我還以為他的是你一箭三雕震突厥的事。原來的是這件事。”
“母親,父皇知曉這事,定然不會讓我趟劍南道這事。”李恪。
楊淑妃點頭,喝了一杯茶,卻又蹙眉,道:“這高士廉是個人才不假,但照你這麼,你父親如此生氣,想必劍南道的腐敗不是一兩個人。而且劍南道上的那些都不是普通人,行事手段怎麼會讓高士廉掌控得死死的?”
“據是去年俠客暗殺益州、嘉州、梓州幾地的官員所牽扯出的。高士廉當時還被父皇斥責了,爾後他就一直在查。之後,又有梓州一名少女被軍中之人校尉強搶一事引發,再加上暮雲山莊入了賊人,那賊人偷了一個大官家,查抄出贓物。高士廉將這幾起事一起查了查,攪和在一起,就發現了這驚的事。”李恪緩緩地。那聲音很是悅耳,像是在講述無關緊要的事。
楊淑妃隻是又喝了一杯茶,緩緩地放下杯子,瞧著滿園開得熱烈的花朵,徑直:“這開了頭,往後,就就瞧都不要瞧一眼。”
李恪一怔,母親這話分明就知曉這些事是他做的。他隻是笑:“母親,你這話,我不明白。”
“知兒莫若母。”楊淑妃看了他一眼,氣定神閑地。
李恪不言語,隻端了茶杯慢悠悠地喝著。楊淑妃瞧他那樣,便又:“恪兒,我知曉你納那蕭氏很是不痛快,可有些事,不能急於一時。”
“母親,孩兒知曉。”李恪溫和地。
楊淑妃也知曉這孩子從就主見,因此她極少過問他的事。如今,早朝的事牽連甚廣,矛頭直指蕭氏一族。蕭氏一族不是省油的燈,而今各大家族與蕭氏聯姻的不在少數。青雲送點心去甘露殿回來,就了高士廉彈劾劍南道領軍一事。
楊淑妃莫名想到自己的父親。她寄養在弘農楊氏不假,但父親卻是極其喜歡她。每次她回宮,父親總是將她放在膝上,很是慈愛地:“曉月,等父親收拾了那些貪婪的家夥,治一個海晏河清、國富民強的下給你看。那時,父親再將你接回來,你就是最尊貴的公主。”
她一直記得與父親的每次見麵。每一次,父母都在討論世家的事。她自幼聰敏,得父母略一指點,便知曉下局勢,世家危害。因此,她與母親一樣,更能理解父親的理想,讚同父親製定的去除世家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