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了,楊氏阿芝不是一般人,弘農楊氏也不僅僅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即便現在是秦王府親信們聯手籠的下,那些名門望族手中所擁有的物件怕都是我們想不到的。”秦叔寶。
“你如此,也是對。”秦夫人不想多想。她於軍事實在不在行,她這些年研習軍事,完全是因為要跟夫君並肩作戰,要時刻護在夫君身邊。
“看來,明日,我還得再見一見這女娃。”秦叔寶。
“見過再吧,你該歇息了。”秦夫人提議。爾後,兩人絮叨了片刻的話,便不再有聲息。”
江承紫等了許久,秦瓊夫婦不再話,她才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下來,便不由得想到許多年後,自己與李恪在一起的情景。她想:也該是像秦瓊夫婦這樣溫暖安寧吧。
想到李恪,江承紫漸起的睡意,又瞬間沒有了。她不由得翻身起來,抱著略帶桃花香的被子想:這一刻,他在哪裏,又在做什麼呢?是不是也在想念自己?
從前,瀟灑沉靜的女子在暮春的深夜,在萬俱寂裏,也這樣纏綿悱惻地想念起心底的那個人來。睡意全無,江承紫便把與他暖暖的點點滴滴都拿出來在記憶裏過了一遍。越溫習這些美好的細節便越覺得溫暖幸福。
到後來,江承紫眼角眉梢都帶著笑。若非有人以極快的度掠過將軍府的動靜打斷了她溫習甜蜜,她估摸著還得翻來覆去地溫習她與李恪這一年多來的點點滴滴。
江承紫本來沉靜在美好的回憶裏,但有人以極快的度掠過將軍府,而後又折轉身來,在將軍府的西南側入府。
江承紫非常警覺,翻身下床,以極快的度穿戴整齊,拿好武器。那些衣物武器都是在睡前整齊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這一直是她作為軍人的習慣,即便是魂穿千載,也不曾改變。
因有這習慣,她的應對非常之快。
那人落入將軍府內,腳步非常輕。江承紫起先以為是李恪,但仔細一聽,便知曉不是李恪。因為李恪的各種腳步聲,甚至是李恪身形掠過時出的聲音,她都爛熟於耳。
來人是個瘦削的陌生人,風走巽位,風二級,此番約莫在七百米開外,以極快的度往攬月築來。看來,此人的目標就是她。
江承紫在心裏對來人做出了判斷。同時,她不想驚擾將軍府裏這些老弱殘兵,更不想打擾爺爺和父親的偶像休息。
所以,她亦快出了攬月築,向這來人的方向前去。
兩人的度都極快,於是在相遇在一處軒榭台的假山旁。軒榭旁樹影婆娑,將軍府的下人便在這裏置了一盞路燈。
兩人就在此處相遇,兩人都蒙著臉,都是一襲的黑衣勁裝。對方瞧著突然出現的江承紫,腳步一頓。幾乎是同時,他便拔出短劍直指著江承紫。
江承紫蒙了臉,背著路燈燈光,手中握緊了格鬥刃,與那人相距十米左右。若要殺掉那人,隻需一套動作即可。
但來人是敵是友,抑或是否是將軍府的人,都不清楚,她不能貿然出手。
兩人對峙良久,彼此都沒換姿勢。那人瞧著眼前這瘦削幼的身形,似乎還是個沒長開的孩子。他終於是忍不住率先開口問:“你是何人?”
他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江承紫依舊聽得出這是個聲音幹淨的年輕男子,而且這男子沒掩飾聲音。這,分明就是熟人。
他夜探將軍府,難道知道些什麼嗎?
江承紫一顆心提起來,想起先前秦夫人過,將軍府門可羅雀,也沒什麼好防備的。她也疏於打理,這內裏到底暗藏了多少家的勢力,她也沒去查過。也許,等到大將軍的傷好了,她會將那些暗樁棋子一一揪出來的。
是了,將軍府就是這樣的情況。那麼,作為嚴密監視將軍府的勢力,他又怎麼可能不知將軍府今日有異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