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賠笑,道:“莫要生氣。先前,我奉命到此地勘察旱情以及蝗災宣傳情況,當時,給三道駐守都去了信。”
“你還真寫了信!”江承紫無奈歎息。下十二道,各道掌權者預緊急情況可自行處理。作為皇子,若無皇家授權,不能與將軍單獨通信、聚會。
“嗯,我寫了。弘農地處三道交彙處,有點三不管的意思。我當時是怕這士族聯盟生出別的心思來,便給三道長官寫了信函。若有變故——”他到這裏。
江承紫已然明白,名門多凶險。這一次長老會彙聚於弘農楊氏,解決她。就是李恪本人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而且,他怕煞地絕魑魅魍魎趕不回來。到時候,若情況有變,在弘農境內的舊貴族聯盟勢力就會有所行動。而各家駐守軍隊不曾有帝王號令便不會前來。
李恪即便能護住她,但護不住六房。他深知六房對她的意義。
原來皆因自己起,自己還保護他。
“抱歉。”江承紫頗為自責。
“何來抱歉一?”他眉眼溫柔。
“你這是為了護住我。”江承紫歎息一聲。
“對啊。為了護住你,而寫信求三道駐守出手,這不是很好麼?一個隻愛美人的皇子呀。”李恪笑意滿臉。
“可是,若他們換了信呢?”江承紫蹙了眉。
“換了也沒用呀。旁人不知,我父親卻知,我專用的清江白上有特殊印記。一封信,不僅僅有我是印信,還得是我專用的紙張才可以。”他輕聲。
江承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李恪瞧著她那樣,低聲:“你的男人很厲害的,你要相信他。”
江承紫聽得一臉的滾燙,這人什麼“你的男人”,她忙低下了頭,心亂如麻。撇嘴一句:“胡八道。”
李恪隻是笑,並不言語。他看著跳動的燭光裏,低頭嬌羞的女子,心裏無比踏實。
江承紫逐漸冷靜後,卻想到白日裏,楊恭仁來此的話。便問:“你是不是又寫信給三道駐守,讓護送工部侍郎一家入長安?”
“嗯。”李恪點點頭。
“你這,你這喪心病狂啊。”她掃了他一眼。
“反正一封也是寫,兩封也是寫。他們最好查出來這些信呀。就明白,蜀王是多麼目光短淺不成大器的人啊。為了一個女人,嘖嘖!”李恪笑嘻嘻地。
江承紫一顆心放了下來,卻又:“淑妃讓雲歌來冒險,,怕是不知曉這事吧?”
“我母親不知。”李恪。
“那她一定很擔心。”江承紫擔憂地。
“我們這邊盡快處理完畢,回去就是。”李恪安慰。
江承紫點點頭,兩人也頓覺疲累,各自回去睡下了。
這邊廂,江承紫與李恪散步片刻,各自回去休息了。而在弘農楊氏裏卻生了一件事。
當時,楊恭仁正在讓兒子、兒媳收拾細軟前往長安,大夫人則是拿著念珠在一旁一言不。
楊恭仁叮囑兒子上了長安要低調,兢兢業業,千萬不能讓人抓住什麼把柄,給楊氏惹禍。楊清俊有些不耐煩,但又礙於父親,不敢多,隻低頭應聲是。
楊恭仁雖常年不在兒子身邊,但對於兒子的品行還是知曉一二,看到他那樣子,便也是歎息一聲。
“老爺,你為何歎息?如今兒子有仕途,宏兒也能得王神醫治療。我大房也是一片光明。”大夫人摸著念珠詢問。
楊恭仁看她一眼,隻:“以後這楊氏上下就靠你拿捏,母親畢竟年老了。”
“大爺,句實話,這次你如此對母親,怕到底是不妥。她掌權這麼多年。”大夫人低聲。
“你嫁進來這麼多年,還當你是蕭氏之人麼?你我都快入土的人,別搞什麼娘家在是,你地位才穩固的把戲。現如今,就是蕭氏一族拿了這下,也跟你沒多大關係,你與玲玲最好想清楚。別跟老夫人一樣糊裏糊塗。”楊恭仁毫不客氣地指出來。
大夫人臉色刷白,正要辯解,外麵廝就奔跑進來大事不好,老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