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要講往日情分,我請陛下顧及我母子一番,顧及一下恪兒的處境。”淑妃終於開口,語氣生硬得很。
李世民一個“你”字咬得牙都要碎了,惡狠狠地反問:“我如何不曾顧及你母子,不曾顧及恪兒處境?”
“若是顧及,何以催促恪兒成婚?他很多事不能做,也不會做。從順你意而行,今年破荒要親領益州大都督。若是顧及,就請給恪兒一點時間。”淑妃繼續。
李世民久久沒有話,整個宮內沒有一點的聲息。
良久,李世民才:“那個女子,不是福,是禍。”
“陛下何時已變得這樣武斷?不曾親見,隻聽片言隻語,就如此斷言?”淑妃反問,雖然跪著語氣一點都沒有弱下去。
“我若不顧及恪兒,能這般打算,能派柴紹親自去蜀州查看?”李世民再度怒了。
“隻是派了柴紹麼?”淑妃輕笑。
李世民一掌拍斷了案幾,喝道:“放肆。”
淑妃依舊長身而跪,很堅持地:“請陛下待楊氏六房到了長安,親自看過那女孩,再做定奪。若真是妖孽之流,不要陛下動手,我親自動手除之。”
“長安鹽降價,家家戶戶有精致的鹽。就這一項,淑妃覺得這是個簡單之人?”李世民反問。
“她不過是有本事,如何就是不簡單之人?華佗醫術高明,就一定對朝廷有威脅?”淑妃跟李世民扭上。
李世民無言以對,隻瞧著淑妃:“好啊,阿屏,你真好得很啊。”
“承蒙陛下誇獎。恪兒婚事,陛下心中比誰都清楚,你讓我去選楊氏一族的女子為恪兒的王妃,不就是讓一頭受傷的猛虎來看住你豢養的惡狼麼?我雖竭力周全,要保得恪兒,但受傷的猛虎畢竟也是猛虎。陛下,可別忘了。”淑妃一席話擲地有聲。
李世民緩緩在案幾前坐下,瞧著淑妃,許久才:“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是,我本不打算出來。”她。
“過來。”李世民喊淑妃。
淑妃沒有動,李世民起身將她扶起來坐到軟墊上,為她捶腿,:“那你為何要出來?”
“正如你所言,我的父親敗於世家。沒有哪一個帝王喜歡被世家所控製,同樣,沒有哪一個做母親的,喜歡將自己的兒子置於危險中。我從寄養在弘農楊氏,你以為我就在那一方院落裏就什麼都不知?他們的嘴臉與行事方式,我了若指掌,或者比陛下更了解。畢竟,我寄養在那裏的時候,還是個公主。這一趟回去為恪兒選妃,偷梁換柱什麼的,他們以為我不知,我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與恪兒合的生辰八字就是那楊敏芝的。我知道他們會偷梁換柱,無論誰與恪兒八字合,那生辰貼都該是那個叫楊元淑的女子。”淑妃語氣恨恨的。
“你所言在理,但即便如此,你焉知對方不是在欲擒故縱?你不必多,恪兒明年春日也必須完婚。開春後,我會親自下旨給弘農楊氏準備。”李世民最後還是繞回這個問題。
“陛下!”淑妃喊道。
李世民起身拂袖,冷笑:“多無益,我自有決斷。”
淑妃滿臉絕望,李世民拂袖離去,片刻後,陛下親衛來秘密處死了方才在宮內目睹或者聽聞淑妃與陛下爭吵的所有宮人,換了一批新人前來伺候。
雲歌講完後,身體還在發抖,:“我,我就是那個唯一目睹還活著的。”
李恪蹙眉,:“看來,我真要提前啟程了。”
江承紫知曉他憂心淑妃,也擔心柴紹的安危,但外麵雪下得正起勁兒。
“雪下得緊,大雪封山,蜀道不好行啊。”江承紫看著窗外。
“夜長夢多,恐生變。”李恪回答。
江承紫為李恪夾了菜,對那雲歌:“你且回你公子住處去歇息,我與你公子還有要事商量。”
雲歌不滿意沒吃到火鍋,就被趕走,嘴裏念念有詞地飛走了。江承紫吃了一口馬鈴薯片,喝了一口桂花酒,才問:“今日,有什麼事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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