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了一遍四周的環境之後,他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確實是在一間審訊室裏。他思索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對那兩人說道:“請問,我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這話,那兩人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依然陰沉著臉,雙手抱在胸前那人冷哼了一聲,又冷冷一笑,說道:“這句話,好像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
秋宇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隻能又問道:“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靖城區公安局。”那人也冷冷一笑,說道:“刑偵大隊。”
果然如自己所料,秋宇點了點頭,又說道:“既然這樣,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那人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冷冷說道:“你自己做的事,難道還不知道理由?”
“說實在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秋宇無奈的說道:“我被人打暈之後,醒過來就到了這裏,還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把我當做了犯罪嫌疑人。”
“編,你接著編,我們有的是時間。”那人又冷笑著說道:“如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推得幹幹淨淨,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想多了。”
“我真沒說謊,沒那個必要,人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的事,又何必要去瞎編。”秋宇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說實話,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殺人放火,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我需要個把我控製在這的理由。”
“哈哈哈……”那人怒極反笑,過了一會兒,才盯著秋宇,冷冷說道:“見過能裝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能裝的。既然這樣,那我就提醒你一點,昨晚十二點,你在永安大道中段路邊的人行道上幹嘛?”
“永安大道?”秋宇想了想,問道:“你說的永安大道,是不是從古城回城區的那條林蔭大道?”
“廢話,難道你覺得咱們靖城還有別的路叫永安大道?”那人的語氣依然是那麼的冰冷。
被人一直這麼冷冰冰的問話,又被卡在如此難受的凳子上,秋宇心裏早有一股無名火。但現在的形勢明顯不容樂觀,他非常相信,這裏的警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控製在這裏。而自己現在居然就坐在這裏,那麼他暈過去之後,絕對是發生了些什麼。那些之後發生的事,應該就是自己坐在這裏的原因。他思索了片刻,才看著那人,很是認真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昨晚發生的一切,毫無遺漏的告訴你們。”
聽到這話,那人不禁愣了愣,看來對方能這麼快招供還真是有些出乎預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著秋宇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誰也不想為難誰,隻不過,我們也是職責所在。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們一定不會為難你。”說這話的時候,無論是臉色還是語氣都已經緩和了許多。
“抽煙麼?”那人掏出煙,又問了一句。
“戒了,謝謝。”秋宇隻能苦笑了笑,又將當天晚上發生的事,一點不漏的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那人耐著性子聽完,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又冷冷說道:“你所謂的事情真相,就是這樣?”
秋宇隻能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沒錯,事情就是這樣,怎麼,你不相信?”
“你覺得我能相信?”那人臉色簡直是難看到了極點,冷笑了笑,又道:“這麼說,你不但沒有犯罪,還是一個見義勇為的良好市民?”
這話的語氣簡直是諷刺到了極點,秋宇怎麼會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強壓下心裏的怒火,他冷冷說道:“不敢說自己是見義勇為,但最起碼也算得上是良好市民。”
“放你媽的狗屁。”那人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一巴掌重重敲在麵前的桌子上,還爆出了粗口。
秋宇也被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卻隻能緊咬著牙關,盡量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那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之前一直沒說話,戴著眼鏡這人卻碰了碰他,又使了個臉色,那人才一臉惱怒的坐回了凳子上。
“你叫什麼名字?”這人不溫不火的問道。
“明知故問。”秋宇冷冷說道:“我的證件不都在你們那麼?”
“小夥子,有些話可別亂說。”這人猛抽了一口煙,語氣極其平淡的說道:“我們抓到你的時候,你確實是處於昏迷之中,但渾身上下可是什麼也沒有,要不然我又何必這麼問。”
“什麼也沒有?”秋宇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我腰上挎著一個腰包,包裏有我的證件,怎麼?你們沒見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