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身衣服也不是你們給我換的?”秋宇有些心驚的問道。看來,自己暈倒以後,確實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心裏越來越涼。
“這倒還不至於,你這身衣服是我們讓醫生給你換的。”這人又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秋宇,秋天的秋,宇宙的宇。”秋宇隻能無奈的說道。
“年齡?家庭地址?職業?”
“36歲,家住雄鹿市伯安縣寧遠街37號。”秋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隻能無奈的說道:“說起職業,曾經也跟你們一樣,現在無業。”
“跟我們一樣?”聽到這話,兩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沒錯,當年也是個警察,而且跟你們幹的也都差不多。”秋宇歎了口氣,苦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說,曾經你也是刑警?”兩人更是驚訝。
“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秋宇一臉認真的說道:“或者,也可以去問……”
“呯!”秋宇話還沒說完,審訊室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身影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張宏斌,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人一進門,便盯著坐在審訊椅上的兩人,極其不滿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身後又衝進一道身影。
秋宇定睛一看,這人正是楊睿,跟在他身後跑進來的,正是王冰。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的,但在這種要命的時候看見他,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激動。
王冰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看到坐在老虎凳上的秋宇時,簡直是大吃一驚。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她也不敢多話,隻能站在楊睿身後,靜觀其變。
“原來是楊大隊長。”見對方如此無禮,戴著眼鏡這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還是站了起來,不解的問道:“不好意思,兄弟這腦子不太好使,還真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見秋宇被卡在老虎凳上一臉無奈的模樣,再聽到這種帶刺的話,楊睿簡直是火冒三丈,用手指著秋宇,眼睛卻盯著張宏斌,怒吼道:“我說的是他,他犯了什麼事?幹嘛把他卡在這?”
“哦,原來楊大隊長說的是這件事。”張宏斌居然笑了笑,淡淡說道:“怎麼?我們正在審訊一個犯罪嫌疑人,這麼做有什麼不妥麼?”
“哈哈哈……犯罪嫌疑人。”楊睿怒極反笑,“你們知道他是誰麼?”
“剛聽他自我介紹過了,好像是叫做秋宇,據說,曾經還是個刑警。”張宏斌冷冷說道:“就算這些是真的又怎麼樣?他的身份在這裏就是個犯罪嫌疑人,我們審訊一名犯罪嫌疑人,好像沒有規定不能讓他在這吧!也沒有規定必須要向你彙報,更沒有規定你可以來指手畫腳吧!”
“你!”楊睿眼中如要噴出火來,剛要大發雷霆,身旁的王冰卻連忙拽了拽他的衣角,又搖了搖頭。
“張大隊,方不方便出來說話?”王冰不等楊睿開口,便連忙極其客氣的說道。
張宏斌臉色稍緩,卻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王冰連忙跟在了他身後。
“張大隊,能不能告訴我,這秋宇犯了什麼事?”王冰一臉緊張的問道。
“怎麼?你認識他?”張宏斌冷冷問道。
“嗯,他是楊睿在警校時期最好的朋友,我昨天剛剛見過,還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王冰很是認真的說道。
“哦?”張宏斌很是感興趣,“有些什麼傳聞?”
“我聽說,他曾經是鹿城的刑警,也是那邊的刑偵專家,曾經破過很多大案,就憑他破掉的那些案子,用破案入神來形容也毫不為過。我還聽說,他從一個很普通的技術民警,一路升遷,曾做過技術中隊長、刑偵副大隊長,大隊長,去過市政法委,之後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刑偵支隊長,再後來,居然主動辭職了。”
“啊?做到支隊長之後主動辭職了?”張宏斌一臉的驚訝,“這些事你聽誰說的?楊睿?”
“不是,我們特警比武的時候,遇到他們雄鹿市的幾個特警,閑聊的時候聽他們說的。”王冰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個秋宇,在雄鹿簡直就是傳奇一般的存在,這不僅僅隻是說他破案入神,而是說他在擔任刑偵大隊長期間,居然在雄鹿親手組織了一場規模空前的打黑除惡行動,將整個雄鹿市為禍一方的幾大幫派全部連根拔起。特別是東英幫,當時被打擊得最慘,不但鹿城的東英幫,連明城的東英幫也被趁機清掃。還有,當年傳得沸沸揚揚的雄鹿市高層領導貪腐案,據說也是他在暗中出力才能得以順利的打掉這些官員。”她頓了頓,又道:“這樣的一個人,難道你覺得會簡單麼?能憑借一個小小的刑偵大隊長身份就將這些早已根深蒂固的黑惡勢力和腐敗官員鏟除,我個人覺得,他應該算是一個英雄,甚至還要用恐怖二字來形容。如今,這麼一個恐怖的英雄,卻被當做犯罪嫌疑人坐在了這間審訊室裏,你們真的能夠確定,他確實是犯了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