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勝正要舉槍招架,隻見身邊一道白影閃過,一人一馬已經迎相管亥,正是常山趙子龍。
“子龍,千萬不要傷了他的性命!”甘勝見是趙雲,趕忙提醒道。在演藝中,趙雲是出了名的下死手,和他正麵交戰還能活著的,隻有寥寥數人而已,還俱都是曆史上的名將,其餘的,身上最少也是一個大窟窿。
“子龍領命!”趙雲答應一聲,直取管亥。
管亥聽得甘勝的話,心中一陣憤怒,怎麼著,我還成了挨踩的貨了,還不要傷了我的性命?我呸,看老子把你一刀兩段。
正尋思間,趙雲已到跟前。管亥仔細看去,隻見趙雲年方弱冠,目若朗星,臉若粉底,少年俏朗。一身銀色戰甲,閃閃發光,最有特點的是他的頭發,銀白如雪,披在肩上,頭上無盔,額頭上一條紅色的束帶,更加顯得英姿勃發。手中一杆七殺狼牙槍,寒光四射,一看便是寶物,胯下座騎亦是銀白如雪,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赫然是“妖馬”銀電。
“常山趙子龍,領教高招!”聲到槍到,速度如電。
管亥揮刀相迎,與趙雲戰到一處。這一交手,管亥便覺得不對勁了,這趙雲看似白麵書生,體弱無力,但事實全不是那麼回事,管亥隻感覺每次兵器相交之時,自己雙臂都要發麻。又見對方一招緊接一招,一環緊扣一環,槍法如長江大河連綿不絕又奇妙無比,豪無破綻可尋,心中更是慌亂。
管亥剛才大戰太史慈,已經是氣力不足了,現在趙雲槍疾力猛,精妙絕倫,而變招之處卻又是鬼神莫測,無跡可尋,管亥雖有必死之心,破釜沉舟,全力搶攻,但才過五十個回合,便已經力不從心,難以抵擋了。
趙雲見管亥不支,招式驟然加快,一槍疾刺而出,管亥大驚,慌忙舉刀來架,不想趙雲壓槍頭,抬槍攥,狼牙槍順刀滑過,槍杆掃中管亥的手腕,管亥登時感覺骨頭欲裂,疼痛非常,手中刀再也把持不住,脫手而飛。就在此時,趙雲胯下銀電疾馳而來,趙雲左手倒提寶槍,右手揪住管亥勒甲絛,拖下鞍鞽,橫擔於馬上,回本陣來。
回到陣前,趙雲抬手將管亥擲於地下,一旁士兵立刻將其捆綁。管亥手下見其被擒,皆揮舞兵器殺將上來,被太史慈、典韋、呂、趙二女引兵一陣掩殺,退了回去。
此時,甘勝也已進入大帳,太史慈押著押著五花大綁的管亥走了進來。
“來人,快給管兄鬆綁!”甘勝吩咐手下,並讓人拿來椅子,讓管亥坐下。“管兄請坐!”
管亥一臉茫然,不知道甘勝打的什麼鬼注意,但他已存死誌,又豈會害怕,起身便坐,口中高聲叫道。
“今日管亥落於你手,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別在玩什麼花樣了!”
“管兄多心了,剛才陣前勝見管兄似有難言之隱,可否對勝說個明白,勝可是真心誠意要幫助管兄啊!”甘勝毫不動怒,平靜的說。
聽聞此話,管亥沉默不語,一旁眾將皆惱怒非常,半晌,管亥長歎一聲,虎目中竟然隱然有了淚光。“也罷,管亥聽憑甘將軍處置,但隻求甘將軍能給外麵我那些可憐的兄弟一條活路。他們俱是窮苦百姓,為生活所迫,沒有土地又不會做什麼,走上這條路,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甘將軍能答應此事,管亥死而無憾!”
“那你等為何不去投軍?”甘勝問道。
“投軍?如今天下貪官汙吏比比皆是,手下士兵,俱是土匪一類,我手下不少弟兄就是被他們害的家破人亡,投軍還不如我們自己當匪,至少我們不會迫害窮苦的百姓!”管亥十分激動,聲音有些顫抖。
甘勝感慨萬分,漢末的吏治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了,官逼民反,曆史上多少次改朝換代都是源於農民起義,黃巾之亂雖然沒有成功,但已經把漢朝拖入了群雄並起的割據時代。
“管兄,也許你說的是事實,但他們既然已經身逢亂世,就要去麵對,要努力去改變。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不思為國為民,卻要做一土匪,你可對得起生養你的父母,對得起你得列祖列宗,對得起外麵那一群信任你得弟兄?”
管亥無言以對,甘勝繼續說道。“勝雖不才,但卻不會欺壓百姓,我徐州富甲天下,丹陽軍所向披靡,不知管兄可願前來,共謀大事!”赤裸裸得招攬。
管亥眼前一亮,剛要答應,但又一遲疑。甘勝知道他的意思,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