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最近出了什麼3C產品。小嫻可以向家裏說,“爸,給我買台MP5.”高中時候有一台P5可是甚好。打發無聊的時光,偷閑躲懶。可是我總是感覺開不了口,P5可是也要1000多,這個對於我自己來說甚是奢侈,我知道我一說,我養母馬上會給我買回來,可是我為什麼要無理的索求這種明明可以省去的東西。
我還記得10歲的哥哥說,“我的任何東西你都不要想拿走。”這麼多年,他寬容了許多,可是這句話卻一直都沒有變。我能拿走什麼呢,我終究是要嫁人的。我什麼都不會拿走,這麼多年花的養母的錢我也會全數還回去,這隻是時間的問題。
小嫻問我,你爸後來呢?
我低下頭,談談的說,“還說他幹嘛。”
4。十年的後來2
小嫻沒有追問,她總是了解我的。這三年,最深刻的三年,這辛苦的三年。我們一起起床,一起吃飯,那種默契就好像??
“好不好笑。”
“莫名其妙。”異口同聲。
“想不想聽?”
“無聊。”異口同聲。
最後的半年,我們為了高考在全力一搏。
搏,誰都可以。但是不是沒有條件的,豪搏,終究家破人亡。我爸是幸運的,沒有人亡。逃的不知所蹤,也逃的讓我忘記了他的模樣。
小嫻問過我,問我還記不記得我爸的模樣。
我搖著頭,“不記得了。”不是不記得,是我哪裏還敢記得。
他那時欠下了二十幾萬,債主追到了家裏,他們說,“他還不出錢就用你們房子抵押。”
奶奶笑著,那時的房子早已經抵押了出去,哪裏還有房子。
債主們那時抓著我,“沒有房子,拿他的女兒抵。”
一轉眼十年,我真的是忘記我那時是怎麼表現的了,他們以後就沒有找過我們的任何麻煩。我們也順利的搬了家,我爸也徹底的消失在我的生活軌跡。
“真的!那太好了!”小嫻剛剛告訴我,我們辯論在全市的排名中位居第一,讓我們去領獎。
“果然是清嫻一出,誰與爭鋒啊。”
“太好了,薑清!你媽一定很開心。”我看著小嫻,其實他們連我參加這場辯論比賽都不知道,怎麼會為我高興呢。
“對啊,過幾天我哥就回來了。”
文不對題,卻是最好的回答。
雙休回來時,我哥已經是在客廳裏悠然自得了。見我回來,收起放在桌子上的腳,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薑清最近變漂亮了。”
我朝他笑了一下,長相自然不能變,他肯這麼一說,便是他心情好罷了。我的禮節也是不能少的。
“哥,這幾天放長假啊?難得回家。”
“對啊,這幾天沒什麼課。”
養父在廚房忙著,時不時來一句,“兔崽子,沒事每次都大中午的回家,昨天我請了假去車站接他。”
哥哥在外麵來了一句,“切。”
多麼溫馨的一大家,我承認來這裏是我的幸運。
高中的放假少的可憐,每次的周六放假,小嫻都會問我,“要不要搭我們的車回家啊。”本來我覺的可以,順風車實為妥當。可是後來我發現小嫻家和我家是不同路的,隻是她和她爸爸商量好了。我發現後就默默的騙他說,我養父也會來接我。
“那你養父人還不錯啊。”小嫻有時會調侃。
“是不錯,他周末都在家,所以會來的。”養父周六自然是放假的,可是來不來接我又是另外一個事情了。
有些人值得,有些人不值得。值得不值得,是內心的一套評論標準,也實在很難去講。他們會燒我喜歡吃的菜,那道菜也正好是我哥喜歡吃的。我總會自我安慰,他們也會說,“薑清,這個萵苣今天燒的很嫩啊,你喜歡吃就多吃點。”我就會去夾一點,表示我在用力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