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是每一朵花,都有使者保護(1 / 2)

餓得睡不著,姚心愛輾轉不成眠,第n次變換睡姿後,她隱隱聽見床後傳來幽幽的女孩子哭泣的聲音,音色顫栗而充滿絕望,在寂靜無聲的夜晚顯得格外毛骨悚然。聲音的來源仿佛與她的睡床僅一牆之隔,恐怖的氣息在身後積聚,姚心愛大腦裏剛剛關於幹炒牛河的想象突然變成貞子從電視機往外爬的鏡頭。身後的哭聲越來越逼真,隨著一聲淒厲的哀嚎劃破夜空,姚心愛飛快的從被窩裏彈起,在黑暗中衝到門口。

“來人!”她拉開門栓,呼喚著外麵的人將門鎖打開。

一個胖女傭打開門,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這麼晚了姑娘有事嗎?”

“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

“有怪聲,在我的房間裏。剛才還很大聲的嚎了一聲。”姚心愛精神緊張的說。

女傭很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姑娘放心睡吧,這聲音是從外麵傳來的,每天晚上都如此,習慣幾天就好了。”

姚心愛吃驚的杏眼圓睜:“你說每天晚上是什麼意思?這房子鬧鬼嗎?”

“不是你的房間鬧鬼,是你後麵的房子。”忍者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門口,越過女傭的頭頂看著姚心愛,他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很正常的生活瑣事。

“我住在……前麵?”姚心愛的眉頭擰成一團,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與鬼為鄰。她看了20多年的鬼片兒,看熱鬧找刺激,沒想到今天自己被惡搞進去了,她今天栽了。

“後麵是什麼地方?”先弄清自己是怎麼栽的。

“柴院,裏麵有一間柴房和兩間煤倉。”忍者邊說,一邊示意女傭離開。

“裏麵有什麼?”這是她比較關心的問題。

“被蔡家逼婚的女子,自盡在柴房裏。”

“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個色迷迷的死胖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姚心愛咒罵道。

“你怎麼就肯定是兒子不是老子?”

姚心愛一個趔趄,她扶住門框說:“你不要告訴我,他老爸老牛吃嫩草。”她覺得自己快要嘔吐了。

忍者莞爾:“逗你的,是兒子。”

姚心愛假裝要踢他:“什麼時候的事兒?”

忍者假裝很害怕的閃開:“兩年前。”

“陰魂不散的是嗎?”

忍者點點頭。他看見姚心愛一臉憤慨的表情,戲謔的說:“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姚心愛斬釘截鐵。好奇害死貓啊,恐怖片都有一個不成文的模式,先死的永遠是好奇心強的那個,《午夜凶鈴》、《咒怨》,還有別的什麼,簡直無一幸免。防患於未然,就算有再迫切的求知欲,她也決不找死。

但是,鬼魂這碼事還是有點不太靠譜,畢竟是唯物主義教育製度之下茁壯成長了二十來年的花朵,信這一套太扯了。她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忍者,比較相信他做賊心虛。

“真的假的?別胡扯了。”她說。

忍者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剛才那副緊張的樣子真好笑。”

姚心愛架著胳膊笑得很陰險:“你再耍我小心我報複你啊。”

忍者馬上止住笑意,莊重起來。

“老實交待。”

忍者在屋裏掌起了燭台,緩緩講述了兩年前蔡宏文買下窮苦幼女並奸淫幼女的惡行,期間伴隨著隔壁斷斷續續的抽泣。

“太令人發指了!”姚心愛捶了一下桌子。

“已經夜深了。”忍者示意不要半夜擾民。

“噢。”姚心愛端正姿態做好。

“那女子誓死不作蔡宏文的小妾,便遭來這樣的厄運。”

“這簡直太正常了!正常人誰會嫁給他?想一想也惡心死了,那個……”姚心愛表情痛苦,一時想不起用什麼更加惡心的詞彙來形容:“……垃圾。”她憋了半天,最後吐出一個常用名詞。

“那女孩兒真可憐。”她悔恨的說,“一個女孩子珍貴的第一次居然是這樣一個嘔吐的對象,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不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