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運的時候,被綁票都能活得很滋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洗澡有熱水,不但有熱水還有花瓣。姚心愛一句“我想洗澡”,spa就呈上來了,又及時又高效。看著女傭忙前忙後的拎熱水,她不由感歎起來,好人有好命啊。
也不看看boss是誰。“忍者”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看見她又把身子背過去。
姚心愛攔住一個女傭問道:“那個人在我門口幹什麼?”
“王公子放心不下姑娘,恐我等服侍不周,特意過來看看。”
他這一看不要緊,姚心愛心涼了一半,這澡根本沒法洗,安全得不到保障啊。她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兩扇木門,分外懷念城市的鋼筋水泥,她家的落地窗都比這結實。
她扒在門口喊了一聲:“喂。”
他扭過頭來。
姚心愛馬上笑得像花兒一樣,衝他勾勾手指。
他微微一怔,傻笑著走過來。難得見這個女人對他笑。
姚心愛示意他附耳下來。
他突然覺得耳邊吐氣如蘭,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吹來幾個字:“滾遠點兒。”
這句話跟柔情蜜意的動作根本不搭調,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啊,自從這個小妮子在吵架中占了上風,他就永世不能翻身了。
“女子以賢良淑德為婦人之道。”他委屈的說。
姚心愛白了他一眼,非常不屑的說道:“謝謝你的建議,本人一直恪守婦道,但是特殊情況要特殊分析,對待你這種人賢良淑德顯然不太合適。”她遵循有仇必報的原則。
趕走了潛在威脅,姚心愛仍然心裏不踏實。摩羯座的女人啊,雖然第六感不很靈敏,幸好性情謹慎可以彌補這一點不足。
這世上有一種齷齪的行為叫做偷窺,偷窺自古有之。背後有眼,姚心愛衣著整齊的沉默著,聆聽門外鬼鬼祟祟的捅窗戶紙的聲響,出其不意的把房栓使勁一拉。
“哎喲!”一個球滾了進來,狠狠的砸在地麵上。
蔡宏文哼哼著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肩膀道:“美人兒,你害死我了。”
姚心愛嫌惡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團脂肪:“你是誰?”
蔡宏文一臉色相的湊過來:“小生蔡宏文,仰慕姑娘已久,請問美人芳名?”
姚心愛一陣胃酸,我倒,你知道我誰啊?還已久?
“你就趴在門上仰慕嗎?”
“嘿嘿,美人你有所不知,這裏是蔡員外的家宅,小生乃蔡員外之子是也。”蔡宏文得意洋洋的明確屬地劃分,這是他家,他家的任何地方他都去得。
這套我的地盤我做主的霸權政策根本不被姚心愛接納,她覺得自己被這兩個死男人刺激得非一般的情緒失態,一點都不溫柔賢淑,也不吳儂軟語,整整一天,她說話用嚷的,行動用腳踹的,盡管淑女這麵錦旗時刻鞭策著她,但是柔情也是有時有會兒的,淑女如果不發揮魔鬼的一麵,一定會被欺負死。她氣勢磅礴的叉著腰道:“你說這些有意義嗎?給我滾出去!臭流氓!”
“哎喲,美人兒,別不給哥哥麵子啊?哥哥我家財萬貫,你跟著我,保證綾羅綢緞供著你,榮華富貴一輩子享用不盡啊。”蔡宏文暴露出色狼的嘴臉,說著就上來摟人。
姚心愛輕盈的轉身,他撲了個空。
連我你都敢染指?姚心愛非常的不爽,陰森森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離我遠點兒,別說我沒警告過你。”
“美人別說傻話了,這可由不得你。”蔡宏文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鍥而不舍的朝姚心愛撲過去。
那就試試吧。姚心愛目露狡黠,真是生活無處不樂趣啊,她把與色狼周旋的過程處理成形式新穎的西班牙鬥牛。胖子是牛,她是鬥牛士,兩個人你來我往,別開生麵。
有人負責穿刺就更像那麼回事了,姚心愛轉念想到挎刀的忍者,這個死變態,關鍵時刻死到哪裏去了?
蔡宏文已是氣喘籲籲,幾個回合下來,連美人的裙角都沒夠到。這種人不僅身材笨腦子更笨。他也不衡量一下,以他這樣的身材,跟窈窕淑女pk行動敏捷,簡直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