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帝親政,以外戚柳家為首的部分世家聯合,朝堂上才由原先的平靜漸漸往詭譎轉移。
今日攝政王狼狽歸來,怕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想起他平日裏的手段,留在帳篷的部分大臣與女眷,整個人都不好了。
元沉晝的帳篷僅次於皇帝,瞧著就華貴氣派,門口立著兩個黑甲侍衛,見兩人快步而來,立馬上前行禮。
頷了頷首,撩開帷幔,元沉晝一言不發的進入帳篷。
“宋姑娘且在此處略作休憩,我處理了事情,就過來尋你。”
元沉晝一派認真,蕭小韶也沒在這時候作妖,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在圓凳落座,趁著對方還不曾離開,火速提出了要求,“好餓。”
“吃食點心稍後就送來,等我回來,再一道用晚膳。”元沉晝有些哭笑不得,他似乎對這個少女格外沒辦法,就算對方有些來曆不明,若是尋常女子敢嘰嘰歪歪提要求,他早就一把提起扔出去了。
帷幔被掀起,元沉晝的身影很快不見蹤影,蕭小韶想起見到這人時的狀況,很快就明白,對方怕是搞些陰謀詭計去了。
回來的時候就已是午後,蕭小韶邊用著點心,邊一遍又一遍瞧著係統商鋪,很快外頭天色暗沉,就到了掌燈時候。
燭光照的整個帳篷燈火通明,外頭時不時傳來些許嬉笑聲與歡呼聲,蕭小韶坐在圓凳上,手托著腮,腦袋一點一點,有些昏昏欲睡。
青花瓷盤離的點心早已消失的一幹二淨,蕭小韶撫了撫已經泛起饑餓的腹部,暗罵元沉晝怎麼還不回來。
要知道,她當了好一陣子的鬆鼠,吃和睡,簡直不要太熟練。
元沉晝回來時,蕭小韶早就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肩膀被搖了搖,被打擾的煩躁,讓她下意識的掄起右爪就揮了過去。
手掌被握在溫熱的手心,她瞬間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猛地挺著身子,昂著頭瞪了過去。
“你怎麼才回來?”
抽了抽手,沒能抽動,蕭小韶仰著頭,聳了聳鼻尖有些憤憤不平,眼眸還透著幾分迷蒙。
元沉晝瞧著她額前因睡姿而翹起的一簇呆毛,忍不住想笑出聲,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頭頂,入手的感覺是如想象中的順滑柔軟,他歉意的笑笑,說道:“耽擱了些許時間,我以為你已經用過晚膳了。”
“不是你說,要等你一道用晚膳,你莫非以為我是不守信之人。”使了勁將手抽了回來,蕭小韶瞪著眼,眸子裏泛著怒火,像是對元沉晝的話感到十分生氣。
“並非如此。”
元沉晝順著她的意思搖搖頭,其實他還真是這麼想的,這會兒已經是戌時末,他忙起來便忘了時辰,再者他方才也不過順口一說,卻沒想到這少女竟是較真了。
立馬命侍女上菜,元沉晝親自替蕭小韶布了菜,才坐在一邊平靜的取過書籍翻閱。
“你不用晚膳嗎?”
蕭小韶剛夾起蝦仁,見著元沉晝的舉動,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