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韶覺得自己已經將不諳世事的單純形象演繹的十分到位,她坐等著眼前這位仁兄將她領回家,可萬萬沒想到,這人甩出一塊玉佩,一副甩手就想走的既視感。
這怎麼可以!
她絕壁不能忍受到嘴的肥·目標·鴨子飛了!
眼前的玉佩瑩白光潤,一瞧就是價值不菲,可蕭小韶隻瞥了一眼,就一臉幽怨的仰頭看著元沉晝,“你要拋棄我嗎?”
濕漉漉的大眼中滿是控訴,櫻花粉的唇微微嘟著,委屈極了的模樣,讓元沉晝差點就認為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而且,拋棄是這樣用的嗎?
元沉晝深深懷疑。
“不是拋棄,我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元沉晝自幼身處高位,解釋這種念頭從來不存在於他腦海,不過麵對這個純澈幹淨的救命恩人,他的內心卻不知不覺的軟了軟。
聽言,蕭小韶一下子蹦了起來,她一改方才的委屈模樣,嘻嘻笑著就抓住了元沉晝還沾染著血跡的衣袖,眨巴著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我就跟著你啊,我早就想去外麵看看了,而且我還能幫你,我很厲害的,你體內的餘毒還未消,我可以保護你。”
元沉晝的目光閃了閃,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少女非同尋常,來曆也詭異。
那種劇毒,又豈是普通人能解的,這少女不是來曆非凡,就是……別有目的。
比如,與已經親政的年幼皇帝有關?!
想到這種可能,元沉晝眸子沉了沉,巧合與陰謀,他從來傾向後者。
其實放在身邊,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回眼就看到少女明亮純淨眼眸,元沉晝彎唇笑了笑,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袖子,往外走去,“既然想去外麵,那為何不出去?”
“要銀子啊,聽說外麵沒了銀子就活不下去,我沒有銀子。”
蕭小韶一臉“你好傻”的表情,隨後撇了撇嘴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繼續說道:“你家裏應該有很多銀子吧,你會給我用吧?”
這種傻缺的問題……
元沉晝嘴角又輕輕抽搐了一下,他心中念頭閃了閃,接著她的話說道:“銀子你不用擔心,可是你雖然救了我,我卻連你是何人都不知。”
“我是宋舒,就在這裏長大,你呢?”
“我是元沉晝,家居皇城,你父母可在,你貿貿然離開此地,他們豈不是會擔憂?”
“沒有父母,我隻有孤身一人。”蕭小韶不在意搖搖頭,雙眸中滿是對外麵的期待和好奇,內心卻暗暗吐槽元沉晝的無恥,真特麼明顯的套話,別以為她聽不出來。
蕭小韶的話,讓元沉晝思索的更多,這裏可是皇家秋獵所在的圍場,往深處便是橫斷山脈,裏頭猛獸眾多,在此地孤身一人長大,實在是件非常耐人尋味的事。
兩人出現在帳篷的時候,幾乎引來了所有視線,畢竟元沉晝不但沒獵到獵物,還一身狼狽的回來,身後更是跟著個紫衫少女。
這樣的景象,出乎意料的同時,也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忐忑。
當今皇帝登上大位時,不過是一個九歲孩童,將近十年的歲月,攝政王元沉晝把持朝政,凶狠霸道,手段狠戾,多數大臣麵上言聽計從,實則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