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會覺得我自私,但為娘,隻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但你終究是跑偏了,踏上了這條路,甚至更加決絕。”
蕭硯似有些惶恐,他感到,娘親不高興了。
“嗬嗬,莫慌。娘親逗你呢。”
女子輕笑,如黃鶯出穀,沁人心脾。
蕭硯愕然,暗想這是自己的娘親?前一刻無比嚴肅,下一秒又冰雪消融。
其實如果他看到碎嘴小塔木訥的不敢說話,或許能夠猜到一二。袁徵就更不用說了,縮在喋血劍中不敢矛頭。
開玩笑,連無法無天的小塔都被治的服服帖帖,再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插嘴啊。他現在心中在默念祈禱,那玉玨中走出的女子神念千萬不要注意到他。
“隻是,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就要做到最好!”
“畢竟,你是我的孩子,怎能不如人!”
女子轉身,走到小塔近前,伸出玉手在塔身敲了敲。
小塔竟是一顫,恍惚間要墜落一般。
“嘖,昊天呀,許久不見,你咋變得這麼膽小了呢?”
“我記得啊,某人當初可是還調戲過我來著。”
聽到這句,蕭硯驚愕,然後滿頭黑線,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祖,祖宗哎!咱,咱能不能別提這茬了,那次我可是被修理的夠慘啊!我,我這一條賤命,可是十去七八啊!”
小塔哆嗦著,語氣聽起來像是快要哭了。而後金光一閃,小塔依舊懸浮在半空中,而在小塔的身側卻是多了一個青衣男子,想來便是小塔的神念殘魂。
小塔滿臉的惶恐不安之色,剛一出現,倒地便拜,恭恭敬敬地向那女子行禮。
女子伸手憑空微托,小塔便怎麼也跪不下去。
“行了,你我之間就不必玩這套了,說正事吧。”
隱約可以看出女子撇了撇嘴,似乎是對小塔這拚命服軟的姿態很是鄙夷。
小塔一怔,隨後訕笑,但卻絲毫不覺得尷尬。
女子一頓,而後轉身望向蕭硯,道:“硯兒,許多事情娘親如今還不能讓你知道。哪怕你腦海裏有我存在的印象,那都等於與某些存在結下了因果,所以。”
“不要怪為娘!”
“我也不想!”
“我也不願!”
“可我不得不這樣!”
說罷,輕輕揮袖。隨後便見蕭硯瞳孔放大,而後收縮,最終恢複正常。目光掃過小塔,又掃過那青衣人,似是感到奇怪,道:“喲,塔爺,這是你的本尊?沒想到長得怪帥的嘛!”
小塔一愣,隨後滿頭黑線,再後便是恐懼。
蕭硯娘親隨手為之,便是已經抹去了蕭硯先前的記憶。
“昊天,我已將硯兒醒來後的記憶全部抹去。”
“這是我留在玉玨中的一道神念,隻有在他遇到致命危機時才會顯現。”
“隻此一次。”
“他的魔性已被我用玉玨鎮壓,但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不為長久之計。”
“玉玨斷不可離身,否則必有大禍。”
“切記!切記!”
“終究要靠他修心,當入魔國,以佛度魔!”
女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在小塔的耳中響起,叮囑著他一些事。
蕭硯見那男子發愣,走到近前,伸出手想要觸碰,沒想到卻是穿體而過。
精神體,終歸是沒有實質的。
小塔卻是一陣惡寒,哪怕是精神體,他也覺得是全身都冒起雞皮疙瘩,惡心的慌。見那女子徹底沒了聲息,小塔惡向膽邊生。
“呸!”
蕭硯猝不及防,他沒想到精神體居然也能夠吐唾沫!小塔張口吐出一道金色霧氣擊中蕭硯胸口,雖說沒有痛楚,但卻是將他擊飛出去摔在地上。
“哎喲!”
蕭硯勃然色變,大罵小塔不是東西,哪有人一言不合就吐唾沫的!這顯化出人形之後比當一個塔更加不是東西!
“你小子!下次再敢亂摸塔爺,哪隻爪子摸的,我就給你哪隻爪子剁掉!”
小塔是真的氣急,真的是太惡心了!先是被這小子一頓壓製,這小子娘親出現以為解脫了,結果又被這小子娘親調戲、訓斥了一通。這下終於該解脫了吧,誰知這大的剛走,小的好不容易恢複正常,卻又把他給非禮了!
一個男人的精神體,被另一個男人給摸了!
不同於肉體的接觸,精神體被觸及,那感覺那酸爽真叫是永生難忘了。也就難怪小塔在情急之下,一口唾沫不由自主的飛出。
當然,一個精神體不可能真的有唾沫,最多也就是一些精神能量而已。
小塔想哭了,曾經罵過這一家子都不是東西,現在應言了!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