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麼一出,蕭硯對於眾人心中的真實想法已是了然。歸根到底就是,給的不少,想要更多。對此,蕭硯冷漠相對。
轉身,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雲晚秋,蕭硯伸手刮了刮她嬌俏的鼻子,調笑道:“妮子,你看哥哥發飆的樣子,是不是很帥很有範?”說罷還將自己額前的頭發向後一甩,擺出個自以為很霸氣的造型。
雲晚秋抿嘴,光滑的腦門上浮現出一抹黑線。
“貧嘴!”
蕭硯嘿然一笑,道:“哥這叫色而不淫,蕩而不賤,不像某些人。”說完,蕭硯的眼睛還往封刀的身上瞟了瞟。封刀忍不住咆哮,臉色漲的通紅。
“玩夠了麼?”
先前阮正一直在冷眼旁觀,此刻突然開口。
蕭硯斜睥他,道:“玩倒是沒玩夠,不過要是你們考慮好了的話,到此為止我也沒什麼意見。”
“那就走吧,你先!”阮正點頭。
“哎,我說那啥,好歹考慮一下人家小孩的意見啊!”
說完,蕭硯還吵著封刀努了努嘴。
“萬一把人家小朋友給嚇到了該怎麼辦?”
阮正豁然轉身,飛掠而出撲向蕭硯,體內元氣鼓蕩,衣袍獵獵。他探出右手,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手指成鶴形,抓向蕭硯的喉嚨。由於速度太快,手掌在空中竟是形成一道殘影。
眾人皆是心驚,萬沒有想到前一刻兩人還在交談,下一秒這阮正便是赫然出手。不愧是藏星巔峰離清濁境隻有一步之遙的大高手,阮正體內彌漫出的元氣太過於浩瀚。站在他身側的數人並沒有承受他直接的壓力,卻在頃刻間被震飛出去,而被他所針對的蕭硯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阮正的突然出手倒是出乎蕭硯的意料,令其臉色微變,但他卻並沒有怯場,同樣調動起體內元氣,一拳砸出,力抗阮正的指鋒。
“噗!”
隻是阮正反應太快,陡然變招,手形赫然化鶴為龍,原本指向蕭硯咽喉的指印轉攻向他的胸口,指間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蕭硯心驚,強行收拳回防,隻是終究是抵不過經驗老道的阮正。阮正的手指在蕭硯肋骨處劃過,留下兩道鮮血淋漓的痕跡,隨後再次變向,瞬間鎖住蕭硯的咽喉。
而此刻,蕭硯的右拳距離阮正的頭顱仍有一尺,哪怕拳風已經擊散了阮正的發髻,令其披頭散發,卻怎麼也砸不下去。
“不要!”雲晚秋驚呼,臉龐上滿是焦慮,怕阮正下殺手。阮正瞥了她一眼,雲天澤急忙拉住雲晚秋的手臂,對其搖頭。
眾人一片沉默。
阮正看向被扼住咽喉的蕭硯,後者也是與之對視,毫不怯弱。
“嗬,不錯!”
阮正突然放手,收回了招式,竟是對著蕭硯誇讚了一句。
“都以為你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不過先前我看你調動的元氣強度,是知虛巔峰了吧,真不錯。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才剛剛踏入知虛境。”
阮正嘖嘖稱奇,頓了頓繼續開口。
“開來封刀說的沒錯,蕭雲海的確給你留了了不得的東西。與你這人們口中的廢物相比,反倒是我們在場的諸位皆成了廢物。”
聽到阮正的話,封刀臉色大變,想要辯解卻不敢開口。畢竟,先前阮正在頃刻間擒拿蕭硯的餘威猶在。
隻是,知虛巔峰!
這四個字的分量太重了!
眾人皆是心中震撼。
如此年紀的知虛巔峰,哪怕是遠方那些大城中的青年才俊也有所不及吧。要知道,蕭硯今年滿打滿算才十八歲。
雖說臨海鎮已經出了雲晚秋這樣一個十五歲的知虛九境,但修煉是越往後越難,這與十八歲的知虛巔峰完全不可一概而論。
眾人的臉色各異,有貪婪,有費解,有欣慰,隻有雲晚秋一臉平靜,似乎早已料到會是如此。此刻見阮正並沒有殺蕭硯的意思,便放下心來。
蕭硯此刻卻是有些沉默,兩招便慘敗在阮正的手中令他難以釋懷。隔了一個大境界,竟是毫無反抗的能力。但同樣也讓他認清了自己的不足,缺少技法,令自己運用元氣的手段太過於粗略,純粹就是靠的蠻力,這也更加劇了他對技法及更強心法的渴望。
啪!啪!啪!
封彥鼓掌,自人群中走出。
“阮隊長神威,這蕭硯知虛巔峰又如何,在阮隊長的手中還不是不堪一擊。”
“隻是,這小子定然是不懷好意,這麼高強的實力,先前我們在山中浴血奮戰他卻毫不出力坐享其成,其心當誅啊!”
三言兩語,封彥便又給蕭硯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隻是現在蕭硯也是看出來了,這阮正雖是為人貪婪,但好像與封彥又不是一路人。
沒有理會封彥的挑唆,阮正指向蕭硯,開口道:“去吧,祈禱你自己預知危險的能力不要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