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雙重叛離人心難辨 借刀殺人命懸一線(3 / 3)

“你們這幾個狗東西想什麼我會不知道?不準動他們,鑰匙先給我,等教主發落!”鹿胥收走鑰匙,看著手下一臉失望的表情又笑了笑,“沒出息的東西,沒見過女人麼!”

石牢中,沐斯將鹿胥等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暗自叫苦,看這石牢的構造,琵琶教一定不簡單,她輕輕挪了挪身子,這步險棋究竟是對是錯?想起自己的計劃,她又輕推了一下昏迷的三人,見他們仍是昏迷不醒,這正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雲裳此刻就像一隻螞蟻一樣,輕輕一捏就會死。沐斯並沒有站起來,她的體力有些不支,也沒有辦法集中精神來控製念力,為保萬全,她必須現在動手,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圍,一片黑暗,也沒有半點聲音,她屏住呼吸,輕輕挪到雲裳身邊,她要讓雲裳在昏迷中窒息而死!

正當沐斯要下死手之時,一陣騷亂的聲音越來越近,沐斯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挪回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

“你這把鑰匙哪來的?”

“嘿嘿,老子自有辦法!”

“要是鹿胥大人知道了,怪罪下來。。。”

“呸!你要是怕,現在就給我滾!沒用的東西!”

“噓!小聲些,吵什麼!留著力氣一會兒有的快活呢!”

沐斯聽出這三人的聲音正是白天對她們出言不遜的幾人,她暗自歎了口氣,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殺了他們正好可借他們淫之惡圓雲裳猝之說。鑰匙慢慢地轉動著,眼看牢門就要打開了,沐斯的手摸向銀笛,這幾個下三濫決計不是她的對手。

“你們幹什麼!”

一聲大喝,幾個人嚇得趕緊鎖上牢門,這聲音卻是發自一個女子。

“好大的膽子!”

借著那三人手中燭台發出的微光,沐斯艱難地看清了這個正走過來的女子。她頭上裹著白紗,上麵別著一根絳色的羽毛臉上也蒙著一層薄薄的白紗,看起來很有異國風情。一身雪白的衣裙和琵琶教黑色的衣著很是不同。

“公主。。。。您怎麼”一個黑衣男子戰戰兢兢的說。

“我說過,在教內要叫我聖女!”那女子又厲聲道。

“是是是。。。聖女。”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我們。。。我們隻是檢查一下看看這些人死了沒,要不要喂點水。”其中帶頭的那個人馬上辯解道。

“那水呢?”

“這。。。。。。”那男子答不上來,忙低下頭。

這女子冷笑一聲,突然衝上前來,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你別跟我這耍嘴皮子,誰不知道你盡做些不要臉的事!滾!全部給我滾!”

那人挨了巴掌非但不敢生氣,還捂著臉強顏笑道:“聖女教訓的是,教訓的是,謝聖女饒命之恩。”然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公主?聖女?”沐斯對樓蘭的曆史和政治也是一知半解,雖然不感興趣,但現在他們幾人被琵琶教給抓了起來,這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聖女轉了轉還插在鑰匙孔上的鑰匙,走進了石牢,她看了看地上的四人歎了口氣,“好好的中原不呆著,跑到樓蘭來做什麼,自討苦吃。”

說著從懷中拿出水囊放在少寒身旁,又在地上放了一袋肉幹,“這是你們的命,我救不了你們,隻能做到這些,你們不死,我們樓蘭城中就會有人要死,對不住了。”

她自言自語道,又仔細打量了四人,“你這少年倒是豔福不淺。”她用手指戳了戳少寒的胸口,卻感覺到一個硬物,她伸手探去,將那硬物掏了出來,原來是少寒脖子上掛的玉墜,借著火光,她看清楚了那刻上了金色羽毛的牙色玉石。“啊!”聖女突然臉色一變,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怎麼會?”

她用小刀將這根鏈子割斷,拿了玉墜,又認真端詳了一番,然後才慢慢離開石牢。

沐斯見火光遠去,這才直起身子,她拾起地上的水囊痛飲一番,突然心生一計。見其餘三人嘴唇幹裂,甚至已經滲出血漬,沐斯知道長時間的疲勞和缺水已經將他們推向一個非常危險的處境,如果此時她能控製水源,那自然就是掌握了他們的生死。想到這,她歎了口氣,扒開少寒和允兒的嘴巴,灌了些水。轉過頭又看了看微張著嘴唇的雲裳,麵無表情地收起了水囊,即使他們醒了過來,她也不會拿出水囊。

“怪隻怪你知道得太多了。”沐斯心裏說著,若是不再發生變故,那麼雲裳最多再堅持一兩天也就不行了。

雲裳昏迷中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她似乎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閻王正看著她。她連忙喚了聲:“師父!”

閻王點了點頭,對她說:“好徒兒,要記得你發過的誓,複我閻家冰魄神針的盛名!”

“弟子定會竭盡全力!”

“好!”閻王終於笑了笑,然後飄然而去。

“師父!師父!”雲裳喚了半天,閻王的身影隻是越來越遠,這樣的夢境她不是第一次遇著,隻要睡前腦子裏想著閻王手劄裏麵一些醫理的問題,或者冰魄神針的製作方法,她就一定會做這樣的夢。可惜她不知道,她已經再也見不到閻王了。

“阿娘!”聖女揭下麵紗,赤著腳跑進了一間華麗別致的房間,地毯上坐著一個和她穿著相似的婦人,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噓,黛蘿,注意自己的身份,怎麼越發沒有規矩了,你父王好不容易才睡下,別大喊大叫的!”

“黛蘿公主!”那婦人身邊的侍女起身行了個禮。

“您看這是什麼!”黛蘿拿出將才從少寒那奪來的玉墜,遞給母親。

“這是!。。。”那婦人突然全身發抖,“天啊,你。。。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一個中原人身上!”

“那。。。他,他在什麼地方。。。”那婦人激動地握住黛蘿的手問道。

“您先告訴我,為什麼這玉墜會在一個中原人那!”黛蘿從自己的胸口掏出項鏈上的玉墜,那玉墜呈駝色,上麵的金色羽毛竟和少寒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