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雙雄過招伯仲不分 逆闖激流絕處逢生(2 / 3)

此時蘇奎急火攻心,那邊雲裳還不知道是否已經無恙,這頭雲桔竟然出事了,一時間蘇奎自亂陣腳,被蒼狼鬼內力所震,整個人彈出數尺,他喉頭一甜,強壓著一口鮮血,麵無表情地站起來,冷冷地問:“不知道,閣下是如何得到小女的玉佩的?”

赤煉鬼見事成,無不得意,咯咯地笑了起來,道:“哎喲!蘇大俠,瞧您說的,蘇六小姐這不是正在我們南宮門做客麼?我們好吃好穿供著她,她可是一片孝心啊!非要我們幫她把蘇大俠也請過去,喏,她怕我們請不來蘇大俠,特此拿來證明。”赤煉鬼把玉佩放在手心,伸到蘇奎麵前。“蘇大俠不信的話,大可隨我前往南宮門一探究竟呀!”

蘇奎雖然不確定雲桔是不是真的落入南宮門手中,但畢竟這玉佩在他們手上,至少可以證明他們與雲桔接觸過。蘇奎長歎一口氣,自己現在五髒六腑恐怕也被震傷了,即便沒有這個赤煉鬼的擾亂,他同蒼狼鬼這樣的高手僵持,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自己怕是低估了蒼狼鬼的內力,若是沒有勝算,他哪能主動擺出那樣的陣勢,眼下自己已經受了內傷,再同這兩個高手硬鬥是絕對沒有勝算的,他苦笑一聲,看來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要去南宮門會會南宮赤玉了。赤煉鬼盈盈地牽出已經恢複體力的馬匹,對蘇奎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蘇奎點頭,蒼狼鬼走過去撿起鬼狼,看也不看蘇奎和赤煉鬼一眼,自顧自地朝外走去。他畢竟比蘇奎年輕許多,內功本不如後者,能夠持衡已經費盡全力,此刻鬆懈下來,隻感覺整個人幾乎要倒在地上。本想同蘇奎拚個你死我活,看來自己還是過於輕狂了,照那樣下去,自己恐怕會落得重傷。他看不慣赤煉鬼這種卑鄙的行為,與他們背道而馳,這一場打鬥他占了便宜,但心裏卻對赤煉鬼更加厭惡。想著想著,蒼狼鬼狠狠地抽了馬兒幾鞭,他要趕回那個地方,他要回到那個人身邊。。。

再說雲裳和少寒把皇甫賓的屍首同冰火麒麟臂一起埋進了祭台附近的地下,少寒癡癡地望著皇甫賓的墳堆,雙手的泥垢無法清理,隻能往身上擦了擦。

“少寒,如果能出去,一定要想辦法再回這裏來,好好安葬你爹。”雲裳也陪他跪在皇甫賓的墳堆旁,少寒衝她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忘卻了悲痛,“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口。”

兩人都剛經曆過生死離別,無需多話,此刻正是無聲勝有聲。雲裳點點頭,正要站起來,突然覺得腳一軟,怕是一隻腳跪麻了,眼看就要跌倒,少寒毫不躊躇地扶住了她,“沒事吧!雲裳。”

雲裳盯著少寒的眼睛,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什麼時候,少寒也不再管自己叫“蘇小姐”了。她勉強站住身子,衝少寒擺擺手,示意沒事,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但內心有了生平頭一次的,羞澀的感覺。少寒未能察覺雲裳的心裏活動,攙著她一路往水聲的方向走去。

“看!”少寒指著遠處的地麵,用火把照過去,雲裳看到地麵上有一條水道,像是一條小型河流似的,這水道有半丈寬,水似乎不深,但水流極快。

“我們順著這水流的方向一定能找到出口!”少寒見火把快要燒滅了,又回去皇甫世家祠堂的那間密室,備了幾柱火把。雲裳跟著少寒走了許久,水囊的水喝光後就用水道的水補充,可惜才走了半柱香的時間,雲裳就感到不妙。

這水道越來越窄,越來越細,很快便成了小水溝,再往下走去,恐怕這水流流出去的出口不足以容納下一個人啊!少寒也感覺到了這個問題,氣氛不由得凝重起來,他們抱著僥幸的心理加快腳步,卻越來越失望,果然,走到水流的盡處時,那小水流已經從石縫中流走,無跡可尋。

少寒歎了口氣,靠在石牆上,“我還以為順著水流就可以找到出口,可現在竟是這樣的結果,真是天亡。。。。。。”

“少寒!”雲裳打斷他,她緩緩地說:“從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我們可能想錯了,如果順水流而下便是出口,那麼皇甫伯父當初從這個入口進來的時候一定是逆流,這河水必定湍急,皇甫伯父有重傷在身,如何能突破這逆向激流?所以我想。。。。”

少寒猛地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點頭道:“對,爹當初一定是順流而下,進入這個山洞,我們若要找他進來的那個入口,必然應該逆流而尋,哎!我這。。。真是糊塗了!”

雲裳不說話,轉身往回走,逆著那小水道一直走下去,很快他們就走回剛才發現有河道的地方,少寒又換了一柱火把,問:“雲裳,你要歇一會兒嗎?”

雲裳搖頭,“這裏雖然有清水,卻沒有口糧,長時間呆下去,體力不支,如果外麵有什麼埋伏,那我們可就應付不了了!”

少寒點頭稱是,心裏不是滋味,如今竟然都是讓姑娘家的來保護自己,倘若能夠出去,他無論如何也要練成《淩冽劍訣》。

兩人一路逆流而上,走了一會兒,漆黑的山洞竟有了亮光,原來外麵已經天亮了,少寒滅了火把,心想這次不會再錯,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有了!”雲裳指著前方,水道越來越寬,水流也越發湍急,少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水流確實是從山外流進來的,如果要出去,要潛入水中逆流遊出這個山洞。他們走到洞口,雖然可以見到外麵的光,卻看不到山洞外,水流似乎要穿過一處近似於隧道一樣的岩壁才能進入山洞,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樣子,如果就這麼遊出去會有什麼結果?不試的話就隻能一輩子困在這裏了,少寒下定決心,就跳下河道,河水漫過了他的腰身,雖然湍急,但他能勉強站住身子,前麵的水流更急,水位更高,看來要遊出去相當困難,要是之前的一品劍或許可以竭力一闖,現在的他,毫無信心。一旁的雲裳呆呆地站著,沒有要下水的意思,麵色相當難看。

“怎麼了?你不下來嗎?”少寒問。

“我。。。我不識水性。”雲裳低下頭,“給我一點時間。”她翻了出包袱裏的東西,似乎在找什麼。

少寒心裏一涼,自己內力盡失,本來盼著靠雲裳運功潛行,能夠與這極度激烈的水流相抗,現在看來,雲裳恐怕是自身難保了。雲裳從包袱裏找到一兩顆白色的小藥丸吞了下去,少寒問那是何物,雲裳隻道這些藥丸是固本培元的藥丸,此時她需要積攢些氣力。少寒從水中出來,等了雲裳一會兒,雲裳才點點頭,示意可以下水。少寒不知女兒家的事,雲裳此時身體抱恙,哪能下這冰冷的河水,她自知沒有別的法子,隻好吞了自製的可以短時間抑製月事的藥丸,然後撲騰一下跳入水中。雲裳內功不弱,在這逆流中倒是四平八穩,她見少寒靠近隧道時有些吃力,便主動上前扶住少寒。兩人越走水位越高,很快便淹沒了口鼻,少寒隻好浮出水麵,而雲裳雙腳一離開水底,身子就不由的往後退,最後甚至是少寒拉著她往前用力遊去。這不足十丈遠的隧道竟用了兩人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看到一人高的洞口,雲裳此時已經到了極限,若要去洞口的話,必定需要整個人潛到水裏,雲裳不通水性,如果進入水裏,不但內力施展不出來,恐怕也會成為少寒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