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確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從一位懵懂無知的新生在這大學泥潭裏摸滾打爬成為路人甲,沒有剛來的激情四射,也看淡了這一切。
“就他們倆了”
“男女搭檔,幹活不累”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台下一些同學故意轟動了起來,在那裏亂喊亂叫,又是鼓掌又是大叫“哇,哇,恭喜恭喜”
我坐在座位上也隻能跟著鼓掌,並偷偷喵了幾眼何蘭和羅峰幾眼。何蘭看上去沒有多大變化,既沒有興奮也沒有悲傷,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微笑,衝著不停向她搖晃的同桌。而羅峰表現就更顯而易見,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一臉嫌棄的樣子,嘴裏支支吾吾說道“我也不太想做”,奈何總會被別人的聲音覆蓋了。
“副班長也是班長嘛”
“就你了,別矯情了”
“看看人家何蘭一個女孩都願意,你一個男孩還計較那麼多幹嘛”
“就是就是嘛,這副班長好處也不少”
“不想做下一年再換也可以啊”
羅峰禁不住同學們一致的同意,隻能保持著沉默。
“現在大家歡迎何蘭羅峰兩位同學上來講一下感言”
全部人瘋狂地鼓掌,絲毫感覺不到來自手掌的疼痛,興奮早已化解了這一切。
何蘭倒是痛痛快快地走了上去,說了幾句,表示以後日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定配合協助班長,將班上的事務處理好。而羅峰遲遲不肯上來,渴望一拖再拖來推開,掌聲響起了幾分鍾,羅峰裝聾作啞待在那裏看手機,即使一大堆人望著他,他也當做沒看見。
台上楊子師姐也曾有那麼一刻尷尬,“羅峰同學,上來說幾句”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羅峰在楊子師姐的高音喚醒下也不得不做出回應,畢竟這個時候就算看不到,總能聽得到。
“隨便說點什麼都行”
要不是楊子師姐專門走了過來,羅峰也不會那樣痛快上去。他一走上來也就說了一句“希望大家以後積極配合”就草草了事。
當時的我心裏特別痛恨羅峰,明明自己也退出了,可我還是怪他沒有顧及到楊子師姐的顏麵,讓她處於一種尷尬的地步。另一方麵也是在怪自己沒能好好鼓足勇氣,一次失敗之後就這樣撇下一切不管了,關鍵時刻沒能幫上楊子師姐,談何資格讓她對自己這麼好,處處顧及到自己的感受。
接下來各個班幹部的競選相比較更勝一籌,不管是體育委員,還是心理輔導委員,甚至文藝委員、宣傳委員這樣的都有一個人上去競選,即使沒有跟他們相互競爭,但起碼沒有副班長這樣的局麵尷尬。
後來我才慢慢了解到其實那些人就是衝著這個職位去競選,想著玩玩而已,上去就是自我介紹以及對該職位的理解,可沒想到一下子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在以後的將近四年的時間裏,這些人幾乎都的一次也沒幹過相關的工作的事,有的也最多搞了一次,完完全全是一個頭銜。
可以說這些人並不是傻大個,而是很精明能幹的人,常常有的人嘲諷道這些職位根本都沒用,要來幹嘛,什麼都沒學到,惹得一身麻煩。事實證明他們是錯的,這些幹部即使一件事也沒幹,也能在大學生活簡曆上增添上自己完美的一筆--何時何地擔任某種幹部,就往近一點說,有的人還能在參加優秀幹部獲得自己一席之地,甚至能憑著這個光榮的頭銜在各種各樣的的活動和評比中遊刃有餘。反觀一些沒有任何職位的人,就算成績達到某種獎項的評比,往往這些阻礙了他們寫申請書,最後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這些東西從麵前溜走。
同樣視為虛職的副班長相對來說任務無趣多,輪流值班考勤,這完全是靠勤奮就能解決掉的。雖然勤奮好學可以解決掉很多的東西,可對於這種完全沒有挑戰性的工作,無疑就是一種浪費。
起初我並不知道副班長原來就是幹這些的,怪不得羅峰如此反感,不得不佩服羅峰的眼光獨到。
楊子師姐自從班幹部選出來之後,就越來越少過來探我們的班,有的人甚至從那之後就沒再見過她了,畢竟沒有任何的交集,自然消失殆盡。起初偶爾在微信上出現她的身影,後來也漸漸地淡出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