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襖見他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歪頭看那因失血還在抽搐的男人,下意識地縮脖子回避他的碰觸,他怔住,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有種地擺明嫌棄他的碰觸,不爽中,他不再顧及她的拒絕,直接抓住她還在滴血的手臂,將她拖近了自己幾分.
“唉?你怎麼沒流…”
“流什麼?”他豎起眉頭來,冷著音調,將她手臂拎高了幾分.
“……鼻血啊.”
他沒流鼻血,一切完好,絕對正常,怎麼回事?難道他還也是小處?不…不可能!她寧可相信大象會爬樹,難道真的跟老媽說的一樣,是因為她和季淳卿抱過了,所以這些低級別的身體接觸已經沒有關係,但如果像剛才對賤男人那樣身體貼近的擁抱就不行?
“你覺得你的身材有好到讓我噴鼻血?哼.你當我和那家夥一樣廢物嗎?”簫夭景上下瞟著她滿身血汙,被沒品沒格地搭配在一起,還自以為很流行的衣裳,做出不屑的點評.
“我身材不好你就別看啊,我又沒特別稀罕你看,你以為你是誰哇!”
“沒特別以為我是誰,就是前幾天你想貼心過來的那家夥罷了,怎麼?這個身份不夠資格教訓你?”當初想貼他的心,現在卻想翻臉不認人,當他是能隨便玩弄於鼓掌間的東西嗎?
滿是火藥味的挑釁話讓蘇家襖還沒褪下的火氣又翻騰了起來,從小到大,她就表過兩次白,躺在地上的那個也就罷了,可是眼前這個,她可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去表白的耶,麵子裏子都輸沒了,還被這些王八蛋爛男人嫌棄,其實她眼光比自己朋友好不到哪裏去,會看上跟陸占庭爛到半斤八兩的簫夭景,簡直就是呸呸呸!
男人味就是風流?
被她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她一定揍到他滿頭起包!
“放手啦,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男人在家等我,沒空理你們這些爛人!”
叫囂的聲音刺進簫夭景的耳,他不掩微慍地眯起眼,對她的言論嗤之以鼻:
“哼,我管你家裏有什麼裝乖巧擺純情的蠢男人在等你,你砸完我兄弟場子想說走就走?”
“對!夭景,她還扯爛了人家的衣服,把人家推到地上!”依偎在簫夭景身邊的女人一見他要出頭,立刻再多辦出一條罪狀,話音剛落卻被蘇家襖橫白一眼,嚇得又縮回了男人身後.
“自己的女人不管好,扭到別人懷裏被人修理也是活該,你有種不爽就看好她別紅杏出牆惹人厭呀!”她隻當他是來替女人來出頭,撐無謂的男人雄風.
“你也知道紅杏出牆惹人厭啦?”他若有所指地刺道,雖然他沒有接受她的告白,好歹也算她半個人,結果呢?一天內讓他看到她對兩個不同男人投懷送抱還真是蠻惹人厭的,他咽下潛台詞,伸出手不介意當她今天抱過的第三人,沒道理別人都抱過了,跟她關係特殊的他卻隻能傻站在旁邊看著煩躁吧?
眼見那結實的手臂快要圈上她腰支,她疑惑地盯住他,他大概是想把她從腰杆提起來,再丟到門外,叫上一票兄弟對她亂踢亂踩一頓吧?
仿佛應證了她的猜測,她的身後真的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她一回頭,隻見那奄奄一息的陸占庭竟然掙紮著爬了起來,一邊抽筋一邊卻不忘前仇,吆喝著一同混的兄弟要教訓她,寡不敵眾,就算她身懷絕技,卻長不出第三隻手,她趁簫夭景也因身後的聲音分神之際,猛然間揮開他的鉗製,把骨氣勇氣全部踩在腳底當香蕉皮般地溜了.
“呀!!夭景,討厭啦,你讓那個母老虎逃掉了啦!”
女伴不依地搖擺著身體,他卻木然地抬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那上麵還沾著跟她拉扯間留下的血跡點點,他眉頭一攏,伸手拉過蹭掉他所有耐性的女伴,讓她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