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輕笑，聲音裏帶著如沐清風的笑意：“傻瓜，就因為太危險，才更不能讓你去了呀。”
心中泛起輕柔的暖意，沈月看著唐允哥哥，他摸著自己的腦袋，這種天大的事情塌下來都有人替她抗的感覺讓她不無感動，沈月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華燈初上，一個身影從窗戶躍進了房間裏。
在看到房間裏反趴著的沈月時，宋珊愣了一下：“大人，你這是咋的了？”
沈月翻了個白眼：“不會看啊，被人打了唄！”
“嘖嘖嘖，誰那麼大膽子，還敢打大人您啊？”宋珊晃晃悠悠的走到床前，掀起被子，看見那傷勢：“呀，還真是下了狠手啊。”
沈月抽了抽嘴角，打住她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別一會兒她還沒痛死就先被氣死在床上了。
“行了行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見大人問起正事，宋珊將被子給大人蓋回去，掖好被角，神情緊跟著變得嚴肅：“這個燕妃不簡單呐，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就連曲薇瑤將軍都是他的侄女。因為是親屬關係，兵部尚書是曲將軍一派的人。不過有意思是，燕妃身邊有個叫冬靈的侍女，是他的貼身侍女，這冬家世代都是燕府的家奴，而冬靈打小就在他身邊伺候著。”
“不就是個家奴，哪裏有意思了？”沈月不解。
宋珊摩挲摩挲下巴：“有意思的是，這個家奴和四皇女來往密切，據小道消息稱，冬靈是四殿下的人。”
“既然是燕府家奴，怎麼就成四皇女的人了？”
“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是從四殿下宮裏的馬夫那打探出來的，你不知道，為了潛入四皇女的宮殿，我可是在馬廄裏掃了一天的馬糞。”
不對……沈月皺了眉頭，焦蓮是容煙的二等婢女，既然冬靈和四殿下來往密切，她怎麼不知道？
“冬靈敢膽大到明目張膽的去四皇女的宮殿？”
“那倒不是，聽馬夫說，每次四殿下要出宮的時候，冬靈就會去馬廄，在四殿下的馬車裏等候。等事情談完了，冬靈才會從馬車上下來。”
宋珊的話打消了沈月的疑慮，這麼說來一切就清晰了。焦蓮是在宮裏侍候的，不會去馬廄，自然不知道冬靈的事情。
“怎麼樣，這個情報可有用？”宋珊笑眯眯的湊上腦袋，話語裏潛藏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銀子……
沈月哪裏不知道她的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麼，她從枕頭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錢袋朝宋珊遞過去，滿意的勾了唇角：“還行，算你辦事不賴。”
“才不賴啊。”宋珊垮了臉，直呼：“大人，您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小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腦袋瓜子又精明，調查事情起來還毫不馬虎，你在哪裏去找我這樣的人才啊。”
“是是是，你最好了行了吧。”女人搖搖頭，好笑不已。
等宋珊走後，沈月整個人鬆了所有力氣趴在床上，她舒服的喟歎一聲，轉而看著牆邊的落地長燈發呆，如果想要查出六皇子投毒一案，這個冬靈就是整個事情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