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陸琅下了床,她走到席奕的身邊:“你為什麼要買?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二十億,你還真是舍得!”
席奕幽深的眸子看著陸琅的臉:“陸琅,隻要是你,就算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多麼浪漫的話語,但是,卻絲毫打動不了陸琅。
陸琅隻覺得荒謬。
她以手扶額:“我想靜靜。”
席奕走了出去。
陸琅去了浴室,她洗了個澡,試圖讓她自己冷靜下來。
她穿著浴袍出來後,發現了洗手台旁的衣服。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裙。
現在,陸琅不輕易穿裙子了。
她也不用出門,就穿著浴袍就好。
陸琅去吹頭發。
她的頭發現在僅到耳下,利落幹淨,本來可以幾下就可以吹幹,但是,席奕突然過來,拿了吹風機。
他的聲音醇厚動聽:“我給你吹。”
陸琅挑了挑眉:“不必麻煩你。”
席奕的一隻手拿著吹風機,另一隻手摟住了陸琅纖細的腰肢:“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陸琅推席奕的手,沒有推開。
席奕從背後抱著她,給她吹著頭發。陸琅不再掙紮,慢慢等著自己的頭發變幹。
頭發吹幹後,席奕道:“那些衣服,你怎麼不穿?”
陸琅道:“我不想穿裙子。”
席奕清晰地記著,當初陸琅和喬問訂婚的時候,穿的可是長裙。
他的聲音忍不住冷了下來:“是不想給我穿嗎?”
陸琅冷笑一聲:“我想給誰穿就給誰穿,關你什麼事!”
陸琅的態度無疑激怒了席奕,但這一次,席奕並沒有發作。
從陸琅的眼睛裏,從陸琅的動作裏,他再也看不到陸琅對他的喜歡了。
被偏愛的永遠都有恃無恐,可是席奕,已經不被陸琅偏愛了。
良久,席奕道:“你不願意便算了,去吃早餐。”
陸琅吃了烤麵包片,喝了一杯牛奶,她剛剛放下牛奶杯,席奕的一隻手伸了過來,他輕輕地擦去了陸琅唇角的牛奶沫。
陸琅的臉,突然之間,就紅了。
她很久沒有這樣紅過臉了。
席奕看到陸琅臉紅,居然笑了一下。
席奕笑起來其實很有味道,當初,他和陸琅第一次見麵,他痞痞壞壞的笑容也讓陸琅記住了,但是,最近很多年來,他變得越發冷酷,就算是在陸琅麵前,也很少笑了,時間一長,陸琅都要忘記了,席奕也是會笑的。
陸琅尷尬的站了起來,往餐廳外走去。
席奕也離開了。
這些天裏,席奕並沒有逼迫陸琅,他一向知道,陸琅是軟硬不吃的,這十年裏,他試探了陸琅多次,深深地明白陸琅的性格。
因此,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陸琅窩在席奕書房裏看電影看書,就算遇見了席奕,她什麼都不說。
有時,她也慶幸,寧從白還沒有混蛋的那麼徹底。
陸琅有很多仇人,當初,她幫席奕處理黑道上的事情,曾的罪過很多人,和席奕分開的這五年來,她也受到過很多追殺,如果席奕沒有買下她,如果寧從白把她交給了她的某個仇人,說不定,她會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某天,陸琅發現了書房裏的電話。
她以為席奕已經封鎖了她所有的聯係外界的手段,可是,當她撥出了電話,卻發現,她還是可以和外界聯係的。
晚上,席奕回來,陸琅問道:“我是不是可以出去?”
席奕道:“陸琅,我不逼迫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陸琅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垂下來。
席奕又道:“陸琅,這些年來,你受苦了,有些你應該得到的,我應該給你。”
席奕說的是當初陸琅給他打理的公司,當初,陸琅是被席奕和席奕身邊的人逼走的,她應該得到的,不僅僅是幾千萬,應該有更多。
隔了這麼多年來,席奕再次提起,陸琅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白白得來的便宜,不要白不要。以後,或許去美國,是個不錯的選擇。
陸琅點了點頭:“屬於我的股份你要給我?好啊,我不拒絕。”
她看向席奕的眼神坦坦蕩蕩,不帶一點感情,這讓席奕的心間一痛。
席奕道:“陸琅,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如果是五年前的陸琅,陸琅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道:“我要你,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席奕。”
可是,如今,席奕在陸琅的心中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陸琅想了想,道:“沒有了,席奕,我不是貪心的人。”
說完,陸琅就要走,席奕突然抱住了陸琅:“明天再離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