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琅去了很多地方,唯一的事情,就是吃喝玩樂。
她的存款本就不多,不過幾個月,陸琅就身無分文。
alan搖了搖頭道:“陸琅,你這樣不行,你必須要為你自己留個後路。”
陸琅從未想過後路。
她道:“我想的是,我應該活不了很多年了。”
陸琅前麵的十年,處在黑暗之中,席奕是他的光芒,她逐光而行,不過,這束光芒,卻把她帶到了深淵之中。
陸琅如今在深淵中掙紮,不想再出去,也沒有勇氣出去。
她覺得,她的以後,也是黑暗的。
索性醉生夢死,不要以後了。
陸琅沒了錢之後,就和alan一起處理事務,她幫alan收購了公司,得到了很大一筆錢。alan道:“陸琅,我希望你能夠買個房子,然後,安定下來。”
陸琅聳了聳肩:“我在很多地方都有房子,但我想要的不是房子。”
陸琅想要的是家。
她還是去了賭城。
這一次,陸琅遇到了寧從白。
陸琅的錢在賭桌上輸光了,一個美國男人衝著陸琅吹了一聲口哨,陸琅理也不理他,轉身躲了男人的搭訕。
寧從白走了過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陸琅一番,道:“陸琅,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就算是比你年輕十歲的少女,也沒有你的百分之一的魅力。”
陸琅衝著寧從白笑了笑:“你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你不說,沒有人會覺得你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
一向毒舌的寧從白,遇到了更加毒舌的陸琅。
寧從白道:“陸琅,你知道的,人生就像一個賭場,你願不願意拿你自己當成賭注?”
陸琅搖了搖頭,她想離開了,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哪裏,但就是想走。
寧從白微微一笑:“陸琅,如果你輸了,你把你自己給我,如果我輸了,這個賭場,就是你的了。”
寧從白這樣說,對陸琅而言,無疑是天大的誘惑。
陸琅笑了,她的眼尾上翹,笑容美麗的驚心動魄:“寧從白,你不後悔?”
寧從白點燃了一根煙,他把煙抵在了陸琅的手指間,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怎麼會料到我會後悔?”
陸琅偏了偏頭:“似乎也不錯。”
她不是刻意作踐自己,不過,寧從白和她見過的那些陰險的人都不一樣。
陸琅摸爬打滾了十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不過這一次,陸琅看走了眼。
她輸了。
放下牌的那一刻,陸琅抬眼道:“你要我給你賣命?”
陸琅的能力,陸琅的人脈,無需多說,如果寧從白任用陸琅,無疑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才。
陸琅知道,寧從白這個人,最看中的就是金錢。所以,隻要她能給寧從白帶來源源不斷的金錢,寧從白肯定不能逼迫她做她不願意的。
但是寧從白卻搖了搖頭道:“不。”
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陸琅怔了怔。
寧從白摸了摸陸琅的長發,勾唇笑道:“陸琅,你把頭發剪了吧,我不喜歡長發。”
陸琅抱手道:“你要我做你的女人?”
寧從白但笑不語。
很快,陸琅就知道了寧從白笑容的意味了。
寧從白轉手把她賣給了席奕。
賣了個天價。
二十億。
陸琅第一次知道,她是那麼的值錢。
她也知道了,她是多麼的愚蠢。
細水長流的金錢,和當下實在的財富,寧從白當然是選擇當下更為多的財富。
陸琅被寧從白下了藥,裝在了箱子裏。
她莫名其妙的,就被席奕抱上了床。
席奕沒有動她。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陸琅。
陸琅剪了利落的短發,短發讓她的麵容更加明豔。美的令人窒息。
席奕在想,當初,他有陸琅這麼一個小美人在身邊,為什麼會想不開去找別的女人,想了很久,席奕都想不明白。
大概,他那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陸琅有多麼的重要。
第二天,陸琅睜開眼睛,看到席奕的那一刻,吃了一驚:“我怎麼在這裏?”
陸琅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兩枚,露出細致的鎖骨,因為剛剛睡醒,容顏更加慵懶柔媚,席奕起身,他不敢多看陸琅,他做了一晚上的柳下惠,怕這個時候忍不住,突然占有了陸琅。
席奕麵對落地窗,淡淡的道:“寧從白把你賣給了我。”
陸琅的眼睛睜大,顯然是消化不了這個事實:“寧從白把我賣給了你?多少錢?”
“二十億。”
陸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