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年剛擦了幾下,眼角就泛起了淚花。
她之前明明不是這麼容易哭的人,今天是怎麼了?
她一手扶著李朝宗的肩膀,一手仔細的清理傷口,突然李朝宗開口問道:“手怎麼了?”
“不小心劃的。”陳斯年漫不經心的回答。
“胡說!”李朝宗皺眉。
之前他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才去了一趟秦雯的屋子便被劃破了手指,這可是剛剛成親啊!
秦雯居然敢這樣對她!
李朝宗越想越氣,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是不是那個秦雯欺負你了!你們成親當天,她居然敢這樣對你!起開!我要去找她!看我不把她打出太子府!”
說著,他掙紮著便要起來,陳斯年怕扯動他的傷口不敢硬攔著,隻能迅速的起身擋在他麵前,阻止他下床。
“你先別生氣,手上的口子是我自己劃的,和秦小姐沒關係。”陳斯年急忙解釋。
李朝宗一聽陳斯年竟然還護著她,更是火冒三丈。
他都舍不得傷的人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給傷了!
怎麼能不氣!
“你說什麼我就要相信嗎!讓開!我要親自去問問她!”李朝宗什麼也不聽,撐著身子便要下床。
“我說你安靜一點行不行!渾身帶傷還想出去逞能!”陳斯年見他一身是傷的回來心情本就不好,再被他這樣一鬧騰,火氣更是壓不住。
他總有本是讓她發怒!
這也是別人比不了的一個本事!
“我受傷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李朝宗一聽陳斯年不領情,理智什麼的瞬間便被怒火吞噬,說出話來也是毫不留情,“我一整天打打殺殺的還不是怕你被人欺負了!你倒好!自己把手指頭砍了!你怎麼不換個大點的凶器,把胳膊也給剁了!”
“你!”陳斯年被他說的窩火,但是也從他的話裏明白了今天為什麼可以過得這麼平靜。
竟然是因為李朝宗把那些暗中埋伏的人掀了個底朝天!
一時間,陳斯年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他還是該罵他。
“你給我滾上去躺好!”陳斯年推搡著把他弄到床上躺好。
李朝宗火氣還沒消,不情不願的冷哼一聲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陳斯年拿了消毒止血的藥粉,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解釋道:“明早會有宮裏的嬤嬤過來檢查我倆有沒有圓房,為了蒙混過關,我這才割破了手指製造假象,不是秦小姐欺負我。”
“哼!”李朝宗冷哼一聲,“你可以讓她割啊。”
“你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人家秦小姐嫁過來第一天我便讓她割手指,像什麼樣子!”陳斯年朝他翻了個白眼,滿臉的無奈。
李朝宗倒是振振有詞,“她是香是玉,你就不是了嗎!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什麼!”
聽到他這話,陳斯年敷藥的手指一顫,一不小心便把藥粉倒多了。
在世人眼裏,秦雯是個姑娘,所以要憐香惜玉,而在李朝宗眼裏,這世上隻有陳斯年一個姑娘,所以全世界都要對陳斯年憐香惜玉。
無論她在別人眼裏多麼強大,在他麵前,她就是一個小姑娘,需要被嗬護著,照顧著,寵愛著的小姑娘。
陳斯年抿嘴笑了一下,“名義上,我是她的丈夫,總要照顧著她一些。”
李朝宗歪頭,略帶鄙夷的看著她,“明明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是你腦子笨,想不到!”
聽他這麼一說,陳斯年倒有點好奇,“什麼辦法?”
李朝宗咧嘴一笑,“你和我去那裏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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