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父,您醒醒。”
楚子期眯著醉眼,看了冉喬一眼,沒有理睬,站起身來,在大街上歪歪扭扭得走著,過往的行人大都以鄙夷的目光望著他,他卻像沒看到一般,毫不在意。
冉喬一麵跟著他,一麵說道:“楚伯父可否聽我一言。”
“是有關楚方的事情。”
“楚方最近又抓了人。”
“聽四大花魁說您曾在楚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出現過,想必您也是不希望他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楚子期轉過頭來,依舊搖搖晃晃,冉喬扶了他一把,楚子期捏住了她的手,極重的力道,冉喬實在是掙脫不開,下一瞬間,卻坐在了一個包廂裏。冉喬暗驚,未免太大膽,光天華日之下便如此。
“小二,來兩壺酒。”
“好嘞。”
極熟稔的樣子。
很快,酒就上來了,小二隻說了一句客官慢用便退下了。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滔滔不絕的嗎?說吧,你是誰。”楚子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瞬間,冉喬覺得有一股極犀利的眼神注視著她,當她抬頭時,麵前卻仍是楚子期醉醺醺的臉。
再也不敢大意,冉喬站起來,恭恭敬敬得抱拳行禮:“晚輩冉喬。”
“你父親是?”
“冉惜成。”
楚子期終於正視了冉喬一眼,又繼續喝起酒來:“那家夥也有女兒啦,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父親他,十年前就去世了。”
楚子期喝酒的手頓了頓,複又喝起酒來。
“楚伯父,我這次來找您,是想請您幫忙,救我的朋友。”
楚子期喝完一碗酒,歎道:“我早就沒有資格,去管他的事了。”
“不,楚伯父,這件事隻有您能做到,您是楚方的最後一個親人。楚方那樣思念他的母親,又怎麼可能不珍惜您呢?您現在這樣,不也因為他們母子嗎?”
“你這孩子。”楚子期笑著搖了搖頭,“你那位朋友,對你很重要?”
“嗯。”冉喬回答得略有些底氣不足。
楚子期抬頭看了一眼她:“他有什麼特別的?”
“他身上有奇馨果。”
“怪不得。楚方要救活……那姑娘,用的應是換血秘術,一般需要三天,你那朋友,可還有機會。”
“今天剛剛第三天,求前輩指點!”
“罷了,許是命中注定那孩子命不該絕。要想打斷這秘術,一是將這兩人分離開來,二麼,隻要在那姑娘屍身上滴上其他任何血液即可。”
“可是,我打不過楚方,昨日去找他,連洞裏麵都沒能進去。”冉喬有點羞愧得道。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可管不了那麼多,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才提點你兩句,好了好了,你走吧,別打擾我喝酒。”說完後,便又神態自若得喝起酒來。
看到楚子期明顯不欲再與她交談的神態,冉喬再多的話也隻好咽進肚子裏去:“多謝前輩,晚輩告辭了。”
冉喬走後,楚子期倒了一杯酒,沒喝,灑在了地上,喃喃自語道:“你們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