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老爹下了一跳,都快從榻上跳下來。
“這是犼疫,你不沾染霓量就不會傳染,不要動氣就好。”藏平翁說。
“那我兒子怎麼染上的!”
“行刺太子的時候,連派給太子做護衛的李家軍都染上了,起源是太子的血。我們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想到帶有犼遺傳的太子血可以打開那個洞口。”藏平翁還是低著頭。
“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李家軍!你們完了,你們給津峰城惹**煩了!李家軍要是不攻自破,城西的野境就會異獸遍地......津峰城保不住,青鶴殿,津蒲堂,還有津峰城各大商會都會失去庇護!軍衙無人啊!”老爹狠狠的說了一大串。
“我知道,但是瘟疫之子隻有一朵,隻能救一個人,也許在南宮誌那裏還有一朵......”
“但是現在,胡澈被認定是疫病的起源,不是我傳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是誰,說是當晚和狼麵怪對戰時染上的,理由似乎很充分。”藏平翁語氣有點顫抖,想來他也是有點懼怕老爹,這回就有點迷茫了,我老爹的實力有那麼強麼。
“媽的。”老爹拿起藏平翁的茶杯甩向地麵。然後又突然安靜,把臉湊到我跟前。
“阿水,聽得見麼?”我點點頭。
“你也聽到了,你給我想辦法。”我擺開雙手,表示沒辦法。
自始至終我知道的遠比實際要少很多,或許能做一次掙紮,但是唯一能讓我活著的辦法就是,把夏雨找回來,然後讓我吃了瘟疫之子淨化犼疫,再去找太子妃啊寧給她解釋清楚,胡家可以免罪。可是這隻是對胡家有利而已,對於津峰城,不過是一次泥沼中的掙紮,沒了李家軍,津峰城都是一律雲煙。
“盞山,八泉,蓉欽克,你們快去找夏雨回來。”藏平翁發話了,他也像挽回一點損失,但是我總有點感覺,這個心機叵測的老頭,並沒有那麼容易妥協。
“阿水,我看這女子的相貌也不錯,水靈靈的要是你倆能救回來你們就成親吧,你看你這把年紀了當年十七八歲你哥都兩歲了!”老爹這時候倒輕鬆起來了,真想不通他腦子到底想什麼。
難道他看出來我喜歡藍藝了?
“啊?什麼,沒聽見,就這麼定了,歸塵老頭那個倔驢,我跟他提親多少次了,每次都不收,這回他要眼紅了。”老爹拿著不能說話的我戳兩下,再盯著藏平翁說。很明顯,這是針對藏平翁的,我並沒有發言的能力!
“師翁,我姐她......”藍裏聽到這裏有些不對勁。
“閉嘴!能救你姐的人沒幾個了,如果這個人還救不了,我也隻能給她準備後事了懂麼!”
“胡老爺,話到這裏也不用隱瞞太多了。我何平,是桀朝的遊龍騎將士,我這次的行動是想把王子帶回去。”藏平翁低著頭。
老爹似乎想得到了什麼,質疑的看著藏平翁。
老馬突然走到外麵帶了幾個人進來,全都是黑色的夜行衣,一進來藍裏和藏平翁的氣勢就被壓到了。
“好吧,我有能救他們倆的辦法,你這回要聽我的。”
藏平翁皺了皺眉頭,還是點頭同意了。
我心裏亂成一鍋粥,我是桀朝王子?鬧大了,那老爹不就是王了麼,憑什麼他不當王我去當!
“火蝠,拿著我的信趕去中州,在臨城邊塞找到一個劉姓大夫年過六十,帶有一孫女,用快馬把他帶來,加響三年。”說完,蝠巢的人吊上房頂不知所蹤。
火蝠?當年蝠巢被剿,現在居然還有人,我徹底懵了,事情原本就不在控製之下,現在連這樣龐大的信息量我也無法理順了。這些老頭們鬥法的時刻,真心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