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娘回來了,對我說對不起,瞞了我這麼久,我說,“不重要了!”
他葬送了他錦袖的前程和健康的生命,比讓他死還重的懲罰。
清吟也回來了,交給我一封信,和一紙簽了字的離婚協議,原來哥哥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便在結婚前夜將離婚協議交給了清吟,告訴她一旦我們不能一起過日子了,就將這協議交給我,還我自由。
“攬月,恨他嗎?”清吟問。
我沒有說話,隻是簽了字,將協議交還給她,“麻煩你了!”
然後不回頭地轉身走掉。
央池和皓妍最終還是在一起了,我走的那天,央池來送我,他說,“姐姐,阿讚哥死了,你又何必死守著一個虛幻的魂靈過一輩子呢,去找皓離哥吧,他是愛你的!”
我點頭,“其實皓離不懂,我是愛他的!”
我到阿讚墳前去守著,更多的是因為我覺得我對不起他。
可是皓離沒有等我解釋,他就走了。
我二十七了,青春的尾巴都快抓不住了,所以我要趁著現在,去找他,哪怕再去全世界漂流一次,我也要告訴他,我愛他。
央池和皓妍幫我照顧著燕子,我說,“燕子,給姑姑三年的時間,三年後,姑姑來接你!”
給我三年的時間,讓我再為一個男人去漂泊三年。
等我回來,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直接去了澳大利亞,重回故地時,吊橋依舊,河灘依舊,星空依舊,可是沒了那個人。
他曾經說,“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可他終究沒在這裏等我回來。
也罷,那我等你吧。
我在河邊修了幢白色小洋房,院子裏種滿了雪梅,一到冬天庭院飄香。
期間,陳一洋來過我的小屋,他喝了一杯茶就走了,因為我告訴他,你不用勸我回去,我自己會回去的,等你退休後,我自然就回來了,我不想爭,不是願意放棄,而是不想與你為敵。
若我回去了,即便他說相信我,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了。
在三年後的七月,澳大利亞的寒冬,漫天雪花飛舞。
我在河灘上放煙花,夜空中煙花瞬間綻放,天空忽明忽暗。
隱約中,我聽到一句,“你把五箱煙花一起放,會更漂亮的!”
我猛然抬頭,煙花朵朵中,他明眸皓齒,一如當年。
我笑了,如煙花般璀璨,“要看可以,先給錢!”
他走到我身邊,站定,“大家都老朋友了,別這麼勢力嘛!”
我踮著腳尖摟住他的脖子,“那又怎樣,也得明算帳!”
“我愛你,你愛我嗎?”
“嗯~”
“以後還那麼不愛惜自己嗎?”
“嗯~”
“還敢說嗯?”
“嗯~”
“再說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把你娶回家當老婆,一輩子寵著你愛著你,不準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他抱起我。
我笑了,很認真的應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