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分的清天道、仙道,所以還是執著於那個小子和你說的最簡單的人道嗎?”
“老師是對的,即使是您也得這麼覺得。”
“去去去你小子,別以為修為上你早就超過我就可以和我叨叨哈?現在是你的問題,她們兩個怎麼辦?還有你怎麼辦?”
“要是我知道,還得來您這裏麼?”龍主自嘲地笑了笑,“我能做的就是將她們葬在這裏,其餘的還得聽她們。至於我,嗬嗬,就不知道了。”
掌櫃的吧唧吧唧抽了幾口煙,呼出長長的煙圈,再敲了敲煙槍,不想去打擾龍主心中的糾結。
“算了,那麼,把他們葬在哪?你想。”
“蘇姨那,他們挺喜歡蘇姨的,那兒不錯。”
“你不說,我還好久沒去看她了,可憐她到死都不知道我是個修者。”掌櫃的也多了幾分寂寥感。
“蘇姨知道的,不然她不會叫小小和我去成為一個修者。”
“麻煩的婆娘,為什麼我當時還考慮要不要左道為她續命。”
“我想向您問一個問題。”龍主正襟危坐。
“那小子應該比我更清楚。”
“不,老師太高,反而不可以來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我想知道您的答案,可能可以幫到我。”龍主有些落寞。
“堂堂漠北之主就不要擺出這種姿態了,丟人呐。我當然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你要知道你老師才能給你答案。”掌櫃的歎了口。
“謝謝。您看來生死是什麼?您修天道,自然看淡生死,可為什麼蘇姨死的時候,還…”
“不知道,我告訴你。你多年殺伐,春秋戰國,那麼多永別都不明白的問題,我枯守一城更不會明白。但是我可以告訴呢當時我的心情,我不想她死。”
“為什麼不去做?”
“做不到。”
兩人對坐著,一如多年前探討功法一樣。沒有針鋒相對,有的隻是一問一答這樣富有節奏學習。隻是多年前總能得出答案,可現在遠遠淩駕當時的兩人卻無法得出一個讓彼此釋然的答案。
“還有啊,”掌櫃的又深吸一口煙,“我現在心境變了很多。百年前我就開始等死了,不過你給了我一些活下去的動力。又恰好遇上她,就信了活著是不錯的。可是四十年後她死了,我又開始等死了。不過這一次卻等的很煎熬。”
龍主不懂他的煎熬,他不用去等死,他也沒有孤獨過。愛他的和他愛的一直就在身旁,如果不是這一次的變動,他可以坦然的在蘇姨的墓前回憶多少故往。
“最好還是想好一點,你幸運一些,可以選擇。不過你也悲催一些,可以選擇。”掌櫃的起身站在那兩個龍主一生的愛人前麵,最後驀然。
“隨便了吧,到時間了。”龍主自暴自棄地說了這句話。他也起身,沒去看愛人。
“我先走了,仙人可不喜歡我,我也打不過他們。”掌櫃的說了一聲後,便消去了人影。
龍主實在是一個無趣的人,他看見人仙人下凡,雖然一點都不懼,卻又不能像老師說過的一些場景那樣瀟灑霸氣的去笑看仙人囂囂。因為實在沒什麼興趣。
話是這麼說,漠北的主人還是又遇上了天上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