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找了一塊相對大點的石頭,茂密的大樹,在樹蔭我們懶散的坐著。這麼好的地方,下次在這裏打坐也是極好的,我暗自規劃著。
“啊啊,我的手,好痛啊!”她的表妹在痛哭的呻吟著,我趕忙過去看一下。這一看真是嚇一跳了,本來不大的瘤突然之間變大了,手也接近烏黑,她的表妹一臉痛苦。我急忙打開背包,取出自帶的草藥敷上去,“好點了沒有。”我其實也不確定這有沒有效,畢竟病院我還是雲裏霧裏的。
“好像好一點了。”她的表妹大喝了一口水。我看著這雙手,其實草藥隻能止住她的痛苦,發黑的地方卻好似在擴大,仿佛手背長了一個黑洞,就要把人給吞噬了。“我們快點走,找到你掃墓的地方再休息。”直覺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了,我們隻能馬不停蹄地走了。
山路還是一樣的曲折,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間了,但是我也覺得是有些累了,看著後麵他們勞累的樣子,仿佛我們在沙漠中中行走了多日,“就,在前麵了,”他們指著前麵的一棵大榕樹,我放眼看去,果然一個墓碑立在下麵。我便自顧自個兒地向前走去。
這是一個墳頭不算很大的墓,和普通的墓沒什麼區別,倒是這山上漫漫的霧氣增添了些許的神秘,我蹲下來,打算仔細看看這塊墓地。可是身體剛剛半蹲下來,我隻覺得頭腦一震暈眩,難道是因為走路時間太長深蹲貧血了嗎?我眯著眼睛,感覺自己快要倒下了,但迷迷糊糊中好似有個矮矮的人扶住了我,我隻覺得越發的累。
“你怎麼樣了?快點醒醒!”睜開眼睛,我就看到鄰居一臉焦急,我這是怎麼了?“您醒過了就好了,剛剛您怎麼暈倒了,把我們都嚇壞了,還好您總算醒了。”感情我剛剛是暈過去了。我的頭還是剛剛那般沉重,感覺千斤頂一樣的東西壓在我的頭上,我還是覺得有點暈眩。
我恍惚地站了起來,驚奇地發現,我眼前的隊伍不止四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在隊伍中笑容可掬,我馬上搜尋我的腦海,我確定我和眼前這位老人素未謀麵,此時我肯定隻有我一個人看見她,莫非這事和她有關。
“請問您是?”鄰居還以為我這麼一暈,腦袋不清醒了,著急地說,“你可不要嚇我啊,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我來不及回應她,撇開她的手,向著那位老人家走去,老人家什麼都沒說,隻是笑著,仿佛臉上隻有這麼個表情。可是待我走進她,她卻慢慢地淡了,最後居然消失了。我四處回望,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山上的薄霧如無其事地飄著。盡管如此,我還是相信剛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對了,我腦海靈光一閃,如有神助。我一定得找到某種東西!我發了瘋一樣地撥開四處的草叢,著急地四處尋找。“您要找什麼?掉了什麼嗎?我們幫您!”我頭也沒回,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找尋什麼,我隻知道有一種等著我去發現。
“大家也幫忙找找!”我那位好心的鄰居開口了,我想大家肯定都二丈摸不著頭腦,但是我相信那個東西一定存在。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一無所獲。大家也都筋疲力盡了,我們隻好坐著休息。我細細回想剛剛事情的整個過程,我會不會遺忘了什麼?我一直反複問著自己。突然,我看到那座墳頭,靈感就來了,對啊,也許我找的不是一個東西,而是一個人。
“這附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墳頭?”我馬上詢問鄰居的表妹,“你們好好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麼相識的人葬在這附近,恩,不相識的人也可以,你們快點想想!”大家被我這麼一說,都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鄰居的表妹恍然大悟地說到,“以前在我們村,有個姓王的老婆婆也葬在這裏,不過她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我也記不大請她老人家的長相。”“你還記得葬在哪裏嗎?”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好像是在前麵,還有100米左右的樣子。”“帶我去看看!”我相信這件事肯定和這位婆婆有關。
雖說是100米的路,可是長期沒人來,路也是沒了,幾經周折,我們終於找到老人家的墳頭,今年的歲月,墳頭早已被雜草掩埋了。我有些疑惑,“沒有人為這位老人家掃墓嗎?”鄰居的表妹歎氣了,“婆婆雖然有一個兒子,可是20歲出頭就開始賭博,後來放高利貸,現在人在哪裏都不知道!老人家在的時候我常常過去看她,她沒和我提起過她的兒子,但是村裏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啊,到了老人家過世的時候,也是我們陪著,沒見到他兒子露臉!所以沒有人為她老人家掃墓!”
聽到這裏,我也是覺得心酸,冥冥之中來到了這裏,我也應該為老人家做點什麼。於是,我便招呼大家一起為老人家收拾墳頭。剛剛看到的那位老人家到底是誰,我不得而知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也是想讓我這麼做,誰又能知道剛剛那位老人家不是這位呢?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便好受多了,頭痛的症狀也減緩了不少。我相信好人有好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