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雖然羅哩八嗦講了那麼多,其實時間隻過去了斷斷的兩三分鍾,慕容複撞到了牆腳,蹌踉爬起,卻看見段延慶正抓著段譽全神貫注的打量著他的臉,段延慶細看段譽眉宇之間,果然很象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啊,這是?”
段延慶突然扯出段譽頸間的一片小金牌,上刻:長命百歲,這似乎很平常,但讓段延慶凜目的卻是刻在金牌背麵的這行小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這顯然正是段譽的生辰八字。
“保定二年!保定二年!哈哈...”
正是樂極生悲,一瞬間猛的他後心一涼被人插了一刀,回頭去看,原來是慕容複,而段延慶後背上多了一把沒柄的匕首,正是慕容複在地牢裏威脅穆隆他們用的那把,段延慶向前一頭栽倒。
慕容複慌忙之中拔不出那殺人凶器,就舍棄了匕首,將僅剩的那隻還能動的手,出掌擊向段譽的胸口,想要就此一掌結果了恨之入骨的段譽...
“啊,譽兒!”
“王兒小心!”
“段譽!”
“世子!”
段正淳等幾人同時大呼,卻見慕容複神情怪異,拚死要掙脫的樣子,慢慢身子軟了下去。原來慕容複掌心正厚厚實實的打在段譽胸口膻中穴上,頓時發現身體內的真氣傾泄而出,奔騰不止的流向段譽,段譽血氣翻滾將慕容複的內息盡數導入自己體內,並借由這股內力幫忙衝開了自己被封的穴道,再看慕容複皺成一團,象個癟了的皮囊,軟軟地灘倒在地。
“呃,化功大法,嘿嘿”
段延慶這時尚剩的一口氣,本想反手出指點死這個忤逆弑父的“義子”,卻見得慕容複立時報應上身,自知命不久已,拖著殘體,雙手爬到刀白鳳腳下,抓著她的腳背,手指著和慕容複粘在一起的段譽,最後求解道;
“他,他,他,他果然是我,我,我的骨骨骨骨骨血嗎?”
刀白鳳不禁憶起當年之事,也是這般...“此人也是為救譽兒才...”感慨萬分,肯定的點點頭,
“嘍嘍嘍嘍嘍嘍”
求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段延慶麵部痙攣著,腹中怪怪的悶笑了數聲,眼白一翻,手仍舊抓在刀白鳳腳麵之上,這個天下第一大惡人,這回是真就“惡貫滿盈”了。
“啊,媽媽!”
段譽以“淩波微步”頃刻移形到位,趕了過來,一腳踢開段延慶抓在刀白鳳腳上的那隻死人手,
“啊,譽兒不可!他,...他已經死了!...”
穆隆已坐回椅子上,見段譽無恙,精力頓鬆,胸口發悶昏了過去,傷口的血順著捶下的手臂流到腕口處,又從手指上滴淌下來。
醒來時聽到段譽在聲聲哀嚎,原來之後段譽幫著眾人脫困,段正淳覺的適才事情蹊蹺,追問起剛才事由,刀白鳳本欲將此事隱下,卻被這個“冤家”苦逼,氣極之下將段譽身世說出,壓了幾十年的怨水一股腦兒的傾訴在段正淳身上,狠狠將這個道德敗壞的男人痛罵了一頓,之後自覺做出這般“醜事”無臉再活於世間,插刀而死。段正淳見因自己在外風liu,虧待發妻又害她被己所逼含辱自盡,有愧於心在對眾女說出自己同樣愛她們後,亦橫劍自刎。段譽本不願相信自己竟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兒子這一事實,神情恍惚,父母二人卻又接踵而亡...段正淳眾位情人,這時也圍上來扶“段郎”枕股而傷涕。
甘寶寶和王夫人已嫁為人妻,訕訕離去,不久梅,蘭,菊,竹四劍帶玄天,朱天等“靈鷲宮”諸姊妹趕來救人,放出了地牢中人,朱丹臣等人殺了無力反抗的雲中鶴,自此“四大惡人”從江湖上絕跡。慕容複內力盡失已成廢人,看在王姑娘份上饒其不死。
段譽等人扶鎮南王夫妻靈寢返回大理,舉國哀悼,段譽坦坦蕩蕩,無意隱瞞身世悉數向伯父段正明講明原委,段正明其實也早已從範驊、華赫艮等大臣處得知實情,本也欲將國王位歸還於大理皇室正脈,礙於延慶太子惡人身份,現段譽卻是當日太子子嗣,冥冥中造化弄人,於是段正明讓段譽保全父母的名節從此不再提起此事,然後將大理國皇位傳給了段譽,並告戒他要保國安民,作個好國君。
木婉清又來尋段譽重提兩人婚事,段譽以父段正淳之事為戒,不願再提,並告之她自己心中隻有王語焉一人,木婉清憤而離去,同母親秦紅綿漂泊江湖,從此不再踏進大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