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三弟啊,你說的是真的嗎?二,二哥這次還能再見她,真能,娶得...她是不是我的‘夢姑’...”
四劍一旁偷聽了去,以為穆隆有戲耍之意,盡拿主人平日最上心,總是念念不忘的那位“夢中姑娘”來取笑他,她們也不知道穆隆與虛竹之前早有一段“預言”,隻是惱怒,護主之情由生,竹劍說道;
“穆公子‘陪太子讀書’之言是說我等都是陪襯,但安知我家主人便當不成那西夏的駙馬?他又那一點不如大理的段世子了?比你穆公子更是強上十倍”
梅劍等亦呼喝道;
“不錯,說不準那銀川公主便就喜歡...”
卻看看虛竹子的相貌,對比了下段譽,說不下去。
蘭劍接上道;
“說不準便喜歡我家主人這樣粗獷的男兒,我等靈鷲宮姊妹都以為,主人是世上第一的好男子”
四人曆來同聲一氣,剩下的菊劍連番道;
“是了,西夏的公主自然也喜歡自己的丈夫如我家主人這般忠厚老實,又不在外風liu,還不油嘴滑舌,所以主人必然在眾多英雄才俊中勝出,當上那個西夏駙馬”
四人一般的心思,一般的口音,四人說話,實和一人說話沒有分別。
四劍連手一輪圍攻,言詞中對穆隆似多有不滿,還略帶諷刺,說得穆隆莫名,辯解道;
“這,這,我又何曾說竹子哥當不上這駙馬了?最後還不是讓他...”
猛得頓住,心想:
“被這四個丫頭的話一激,差些說漏了嘴,那便不好玩了,可惡的臭丫頭!”
想了想,有了主意,反擊道;
“你們這麼愛護竹子哥,好,就怕老天爺隨了你們四個的意,便讓二哥他迎娶那西夏公主回來,也好多出個主母來管管你們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
她們四個從小同在一起生長成人,朝夕共處,想法自是相近。聽得此話,飛地騷紅了臉,一想到若真讓主人娶那公主回來,成了她們的新主子。也不知那公主為人如何,想來定是嬌慣,高人一等,盛氣淩人,便當如何麵對,到那時可是真正的難處了。
於是四人均想:
“這穆公子好生厲害的一張嘴,卻是說著正題,嘴上鬥氣到也罷了,主人可別當真勝出,駙馬還是留給那位姓段的大理世子去當...”
聽得穆隆竟隻支言片語便克製住了呱噪的四姊妹,還將她們說得各個都漲紅了臉,可見是擊中了四人的要害。再看四劍不約而同的觀向虛竹子,流露出的那份祈澀的眼神,便足以博得在場眾人的哈哈一笑。
這邊段譽自然不明白虛竹子和穆隆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後麵的玩笑當然也逗不樂他。又聽穆隆他們說起什麼“陪太子讀書”之類的混帳話,暗自生氣;
“哼,三哥又說什麼‘陪太子讀書’了,做這個世子有什麼好,我才不稀罕去當什麼西夏駙馬呢?如果能娶王姑娘...唉!...你們卻不知道我段譽的苦...唉!...王姑娘啊!你現在一定還和你的表哥在一起吧?...嗨!...段譽啊段譽,你怎麼總忘不了她呢?她的心裏隻有她的表哥,你就別去想她了...”
“哈哈哈哈哈”
巴天石,朱丹臣等人想到了穆隆這一路老是在提的那句“陪太子讀書”,用於對此行的比喻,果然很是貼切,還應和了好彩頭,更是樂得哈哈大笑,順理成章地把這句話對應在段譽身上,當然隻有穆隆自己知道這次西夏招親的真正主角應該是誰。
“駕駕”木婉清看到段譽神色黯然,唉聲歎氣,知道他心裏又在想那個姓王的女子,在少林寺就看出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而這時眾人談的話題也全是什麼招親之類的。
“哼,段譽你竟然又喜歡上了什麼‘王姑娘’,接著又要去作什麼‘西夏駙馬’,你的心裏到底現在還有沒有我啊?哼!男人沒個好東西!”
木婉清不由氣得快趕了兩步,飛馬跑出了隊伍,衝在了最前麵,不想再看到和聽到,那些人,那些話。
一眾招親人員漸近靈州。
木婉清一馬當先衝在前麵,沒跑出幾步她的馬頭差一點撞倒匆忙從這條路上逆向跑來的一個人,此人灰頭土腦,身上帶傷,而這條路上陸續有不少象這般受傷的人倉皇逃來,前麵的路上還擠了許多人,但都不前行,路由此被人堵了,人群怨聲載道。原來是群吐蕃武士為了他們的王儲宗讚能爭上這個西夏駙馬的位置,在進西夏的各路口設卡,還定下了“四過四不過”的條款,武力阻擋其他的競爭者去應招比賽,蕭峰等人正想上去交手,赫連鐵樹卻已帶著段延慶等“西夏一品堂”的人趕來解決了爭端,眾人才進到西夏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