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笑了,眼神裏滿是不屑:“秘密?我不用知道。你快走吧,別在這讓我們惹一身騷!”
黑貓那琥珀色的瞳孔急劇收縮,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你怎麼了?或許我能幫到你!”
“瞻星國據說有大能者可以看生死,知前世今生。使節大人,你的眼力不錯呢。”程晨把右手手袖往上一擼,手臂上布滿了層層疊疊的青褐色鱗片,“可我仍不能留你,你最好去掌門那邊尋求庇護,比起我來要安全得多。”
“你的樣子,和程明遠一模一樣。”
程晨的表情由不屑轉為驚奇,自己明明守住了神識,使臣是怎麼知道自己父親的名諱的?
黑貓晃了晃尾巴,說道:“我和他有一麵之緣,我記得那時……”他狡黠地停頓下來,故作深沉地瞧著程晨,觀察他是何反應。
這是程晨最大的軟肋,他苦尋線索不得,今日卻在這房間內聽見了消息。
“我會盡全力幫你。”程晨放下手袖,“但你要如實地告訴我,不可騙我!”
“這好辦。”黑貓從口中吐出一枚異獸丹,“你瞧它的顏色若是變了,就知道我定在說謊。”
獸人族能把異獸丹吐出,便是放手一搏的姿態了。
程晨道:“我信你。”
“嗬嗬。我記得是三十年前,那時他作為夜嵐國訪問團的一員,來我瞻星國中交流科技與文化。作為東道主的我們,自然也不能怠慢,便每人發了一個由冰靈木打造而成的匣子作為禮物。”
“裏麵放了什麼東西沒有?”
“那匣子已是貴重之物,我們怎會在裏麵又放東西。冰靈木裝的東西會保持在寒冷的狀態,是不可多得的寶物。”黑貓道,“在此之後,訪問團回國。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程晨問道:“還有什麼遺漏的東西嗎?”
“我找找……我們一族的記憶都儲存在異空間,想的時候要花點時間。”
這個黑貓族人知道的東西對程晨來說沒有什麼大用,匣子不在他那,贈予時裏麵也沒有東西。
難道就是空歡喜一場嗎?
黑貓咳了兩聲,道:“我想起來了。”
“快說!”程晨瞧著黑貓,急切地想知道。
“他那時給了我們一個鐵球,說若是他在夜嵐國內遭受什麼不測,便把這個東西轉交給他的兒子。年代久遠,那個鐵球被我們放在了皇室的寶庫最深處,已經幾乎遺忘了。”
異獸丹自始至終沒有變色,程晨大喜:“我跟你去瞻星國!”
撲朔的謎團終於揭開了一角,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滅門,這些事情開始有了新的變化。
“現在還不行,我此行的目的是見到夜嵐國的皇上,讓他搬救兵為我們平複叛亂。”
“你們瞻星國早就落魄了,拿什麼籌碼可以換取救兵?”
黑貓的身子抖了一下,傷口又開始滲血:“國之將亡,我賭上了所有,吾不見到皇上,怎會罷休!”
程晨知道勸不住他了,去瞻星國的路若是沒有他引,那絕對到不了。也是因為如此它才能在幾個國家的環伺之下安然無恙。
“我帶你去療傷。”程晨看黑貓的狀況不容樂觀,知道有一個人肯定會不問緣由幫他醫治。
“那有勞你了。”
程晨把黑貓抱在懷裏,然後拿了一塊布把他包好,離開了屋子。
子時已過,據鬥武大會開幕,還剩三天。
深夜還有許多的弟子在外麵玩樂,畢竟四年一屆的大會,一般弟子最多經曆兩屆,便不能再參與鬥武比試,該脫離門派自找門路了。
安保室裏靜悄悄的,自發組織的弟子們已經回去休息,畢竟這不是他們的本職工作。白天不停地巡邏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午夜過後他們已經無力再繼續下去了。
李飛正在陪著薑舜華,他對這個女子非常感興趣,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一見鍾情。
“你回去吧。”薑舜華往研缽裏放了一把藥草,用杵碾壓起來,“在這裏也是耗費光陰。”
“我就在這,挺好。”李飛打了個嗬欠,抬起即將垂下的眼皮。
薑舜華笑著說:“以前我幹活到淩晨是常有的事,不像你們輕鬆自在。”
“有人麼?“
李飛一聽是程晨的聲音,過去開了門,發現他站在門口,懷裏抱著不知什麼東西。
程晨徑直走到薑舜華的麵前,把懷裏的東西放在她身旁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東西?“薑舜華放下手頭的活,打開花布。
一隻黑貓,看上去狀態萎靡,腹部的位置還有血滲出來。
薑舜華瞧著程晨,說道:“我不是獸醫,這我醫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