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鋒芒初露(2 / 3)

齊布衣搖頭淺笑無奈,這幸虧是在安定城中,要是在人多眼雜的祁陽城,你家主子還不得被你害死?向來喜歡爭鬥的百官豈會放過這等的大好機會,肯定要拿那不敬大王說事,最後反害了主又害了自己,這小人腦袋落地是必然的了。

齊布衣不卑不亢不緊不慢的輕輕拾起黑布,重新又送入小吏手中,這下小吏一反剛才作態,殷勤的很,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就差沒把眼前人當做自己個的祖宗供上了。再看之時,小吏已經連帶著黑布和裏麵夾雜著的東西揣在了腰間,後麵可是他專門備好的一口袋,特地放別人送上的銀兩,這可讓他掙了不少銀錢了。

“公子您放心,小人我肯定以最快的速度給主子送過去,不耽擱了您的大事。”小吏和氣輕聲說,而後轉身離去,留門一線好讓齊布衣安心。

剛才他那幅樣子,要不是齊布衣以為以武犯禁闖人院落實在不好,定要一把給這人打個骨頭稀碎,昨日裏姬子還笑過了他“你這兩手空空前去,隻怕連大門也進不去。”他還不信,真沒成想世上有如此惡奴,莫說賓至如歸,僅是大門一事就要讓人心生嫌隙了。也幸好他特地從姬子錢囊中取了一塊金子,不由分說的全給了這小吏,小吏何時見過如此大氣的公子哥?一給就是一金子,肯定要客客氣氣的,說不得這人是那種有特殊喜好,譬如愛穿破衣服不顯山露水的達官貴人呢?

且說那書閣之內,不單單隻有尚旗書一人,文師也在其內手持一抄本《傳法道》大閱並大悅之。猝然想起,有說今日安定城中將迎一“貴客”仔細打聽之下方才知道是一位傾城姿並有傾城態兼之曲賦歌詞無雙,能行摧眉折腰之舞的女子途徑此處,另兩師已高歌猛進兩手相攜親若兄弟的前往駐足觀望了。

於是乎他開口問道“公子,今日有窈窕女子至安定,人言天下之間鮮有能與之相比的人,公子為何不前往探視一二,也觀一觀那女子究竟何方神聖有何妝容是否真有傳言之美?”

尚旗書埋頭苦讀,正酣時聽得文師相問,隻得卷起讀過的半冊,食指夾著,回道“師父,我一心隻在書中,哪裏顧得上女子,再說了,傳言一說,向來不可信,如何普通的人蒙上一層虛無縹緲的衣裳也就成了飄飄欲仙的人了,何必再自尋煩惱呢?那師父您緣何不去?”

文師正捋著胡子欣慰不已,一使勁之下拽的生疼,戲罵道“你師父我這年過半百的老頭,去幹嘛?好個小子,好好讀書去。”倏忽想起自己回來時懊惱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在安定城中小有名氣的文人之士,來時竟然隻有徒弟遠迎數裏,這來了一個女子竟如此興師動眾,果真是文不勝色,書不如婦!天下何時變得如此不堪了?”一念及此痛心疾首還是埋頭苦讀,唯書中意氣能解心中鬱悶。

一字未吐出口,就聽見有人大叫道“主子,主子,門外有個人自稱是清河縣令,求見主子。”

尚旗書與文師相視一看,兩人眼中皆是疑惑,文師口中說著“容我想一想。”清河縣?這是哪個地方來著,腦海中記不甚清,還是多年前他喜歡對著夏與國圖記地方,大大小小的差不多都記過,這多年沒用到,就差點給忘的一幹二淨了,苦思冥想一會,這清河縣究竟在哪呢?

“哦,我知道了。”文師突兀出聲,尚旗書忙問“師父可是想起了些什麼?”文師遙遙一指北方,尚旗書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但見豔陽當空而照,大地回暖,又聽文師言說疑惑“清河縣在夏與最北,因縣內有條三丈寬的河流,河水清澈見底,蝦魚一望即見,所以得名清河縣,隻是這兩地相距如此之遠,這清河縣令離官脫地知此,實在是難以理解。”

“公子,是不是有人特地欺騙?”文師問道。尚旗書稍稍思量,道“不如先看以後再做打算。”

小吏正卑躬屈膝的站在映雪樓閣下,當真是這地方了得,又高又大,古色生香,頂生六角,脊獸高懸,最中間是一人之高的鴻鵠展翅,欲高高飛起,話說當年建樓閣時尚旗書是百獸不要,偏生一眼相中了這二位,一朝南抬喙張嘴鳴,一向北抬腳踏虛空。樓閣之內閑人免進,更奈何小吏隻是替人傳話,拿人錢財替人做事,這點信用他還是稍稍有的,這才前來,第一眼入目高閣空靈,第二眼就是那些粗壯大漢,手持文武棍,身披青甲衣,更有甚者腰佩精刀銜美玉,紋絲不動,領命守樓。小吏心怕被當做不軌之人挨打或是丟了性命,臨來時小心翼翼的來到一大漢麵前,大漢隻在他即將越線時雙目大睜,怒目一瞪道“小子,再走一步就是閻王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