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鋪子後麵的院子雖不如達官顯貴一樣有九曲十八廊,雕梁玉棟,亭台樓閣,水月鏡湖,卻也是麻雀雖小一應俱全,該有的東西那是一件都不會少,平常人家沒有的也深埋在腳下地麵。
姬子剛聽得燕尋風一話作勢要打,突然想起身邊這個罪魁禍首,沒好氣的踹了幾腳拿下裹在黑布捆的和個人肉粽子似的雲氏後人,雲氏後人心中氣結,雖然在雲家時候也不受族長族人待見,也沒有人敢這樣待他?今時今日所受窩囊氣,他暗下決心若是有朝一日定當百倍奉還,隻可惜英雄氣短,能不能活過今日不知曉,又垂頭喪氣起來,也沒了方才那個囂張樣子。
“從這裏往西走,過了那扇門,再右拐,走上三間房子,最裏麵的是個放置柴火的房間,在堆起的柴火後麵搬開以後有個往下通起的洞,那就是這幾年我們親自勞作挖出的簡陋牢房了。”齊布衣順著姬子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示意知道。那裏在當初時候原本還是別家的高牆,也不知姬子耍了什麼手段,竟讓人家用低價賣出了自己半座院子,那高牆如今被開了一個大洞,作修飾時曾有人花費數天時間在上麵刻畫不少山怪水精,雖然精美漂亮自己群不以為意,他認為精怪這些東西都是有靈性的你把他刻在了這就是給他安了家,過不多久就要來此附著在上麵,滿院精怪豈不不寒而栗?而拆了吧?就又變得難看之極,其實是他不想看刻畫之人怨懟的眼神而已,這才請了一位頗有名氣的道士來此觀望風水,道人道行如何眾人不知其深淺,隻能撫耳傾聽,先說上這裏因為有了這麵牆所以才堵住了將要外泄的靈氣,再加上畫麵以成惟妙惟肖,定然要被精怪看上,若是強拆,隻怕靈氣就被他們一怒之下引而成禍,化靈為濁,總之這裏就是不能變樣,再說他身上有一四方銅鏡,這銅是取自昆山絕頂,相傳為西王母更衣化妝所用,寶貴無比,世間也僅此一塊,若是懸在正上可驅邪壓妖,聚靈保一方淨土,這向來視財如命的姬子竟然真聽了他所言,花費了大價錢買下來這個銅鏡安置與上,又在道士臨行前給足了他錢財,讓他歡喜離去,恭敬相送,當時頗有人以為他是被這道士迷了心目,就要怒起行凶,被姬子火速攔下,道士差點人頭落地,倉皇而逃,丟下了一個包袱,眾人打開一看,裏麵除了姬子的財物以外,還有許多華麗珠寶精美飾品。
也不知燕尋風是聽了姬子所言還是想到了什麼,暗笑不止,偷偷抬眼示意,就見他不認識的這個灰色步子樸實無華,除了不修邊幅的臉蛋看起來頗為俊美走起路來既不氣宇軒昂,也無昂首闊步之態的男子一把薅起捆住的男子,這力氣倒是大的很。
待齊布衣走後,燕尋風索性也不跑了,腿腳利索的來到姬子跟前,速度奇快卻大氣也不喘一個,麵含微笑張嘴就問“這人是誰?”
姬子佯裝不知,抬眼問道“你說的哪個?”然後一走一頓來到樹下的桌子前站著,學著燕尋風抬頭的樣子聚精會神的看著。
“剛才在這裏站著的除了我們三個難道還有其他人嗎?看來是您老人家貴人多忘事啊?”燕尋風對於姬子打著馬虎眼的樣子頗為不順,暗含譏笑反問道。
姬子裝作高深作態,又惹的燕尋風一陣惡意,這樣子又讓他想起那些個初入江湖碰見的神棍了,唯獨他們是動動嘴皮子坑蒙拐騙還沒大本事,穿著個道袍還真以為自己是道家聖賢,能飛升成仙的?“你還是做店鋪夥計做的像,其他的是一竅不通。”他裝群誇獎實則諷刺。
“哦?你說那個啊!”姬子枉然大悟的介紹著“那人是雲家的後人,不用疑惑,就是朱武嶺南那個一族百將的那個雲家。現在不應該叫朱武國了,朱武境內的數百城早就納入夏與版圖成了夏與的領地了。”
“你竟然還認識這樣的人?”燕尋風將信將疑,朱武遺臣之家的人他竟也識得?更何況聽聞嶺南雲家一戰之後那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人也不知曉,在朝的戰將逾越百人都已經被夏與軍隊給殺死了,還能遇見真是稀罕,怎得他會來這裏?難道雲家與齊家還能有所交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