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賊窩頭子好男子?(2 / 3)

文師對著陳夫子越看眼中異色越重,尚旗書在文師坐下時就已經把壺中的茶斟給了文師身前的杯子中,文師是一臉歡喜,心花怒放,得意揚揚的衝著陳夫子舉杯示意炫耀,隨即想起這是茶水而不是酒,這樣豈不是太不雅觀,這才放棄更進一步的挑釁,張口飲下,又在陳夫子陳夫子恍然大悟的眼神中砸吧了幾下嘴,舔了舔嘴唇,好像還頗有滋味一樣。“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地有九州,州州各異,原來不是他們喝不出來茶水中的異樣味道,而是他們口味如此啊!”陳夫子感慨。

屋中沉默了一小會,陳夫子起身告辭,文師來了以後,他所說的話也就極其有數了,許多東西聽在尚旗書耳中是再正常不過,聽在了其他人耳中又是別有一番滋味,這人啊,總有些多慮的,就偏偏是這想的多的人最先想明白一些事,身處各位,所想也就不一樣,要不然何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

尚旗書本想相送,文師一把給他拽下,陳夫子見了以後以為師徒兩人再是生了什麼嫌隙,他們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吧,他要是一摻和味道就變了。於是開口說道“文師,我無意與你爭什麼,隻是見公子是個人才,這才和公子暢談,若是多有得罪,還望見諒!”他這話說的兩人是一臉疑惑,隨後陳夫子又看著正和文師麵麵相覷的文師道別說“公子告辭。”

尚旗書一聽,急忙開口叫道“陳夫子,這次茶水不好多有招待不周之處,隻是方才現下再無其他,要叫下人再去拿也頗費功夫,這才讓你將就將就,下次,我定然準備一個人跟在我身邊為我倆煮茶。”

陳夫子著急離去,支吾了兩聲,再沒有其他言辭傳入尚旗書和文師兩人耳中,這兩聲他們也聽的一頭霧水。

“公子怎麼想起和他混在一起了?”文師試探問道。

“師父,陳夫子胸中有大才,而且他還有幾本好書,趁他還在尚家,我想多學學多知道知道。雖然人說行萬裏路讀萬卷書,我是出生起就在安定城了,也沒往別處走過,哪裏有什麼行萬裏路的時候,我也沒這個想法,但是讀萬卷書卻是免不了的,誰說的不走路就不能讀書了?”尚旗書靦腆笑道“我的路就是由師父們和其他人代勞了!”

“公子,可還記得老夫與公子說過的話?”文師問道。

“記得記得。”尚旗書連忙回應“師父教我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君子不立身於危牆之下’嘛!”

文師一拍尚旗書伸過來的兩隻手“別在這嬉皮笑臉的,你可知道,與人為道,不得不防,尤其是這樣不知其深淺的人,更應該慎言慎行,公子還是要多防著這人點。”他感歎道。

“恩!師父說的有理。”尚旗書點頭回應,再替文師倒上茶水,喜得文師哈哈大笑,尚旗書亦跟著樂嗬,形似傻笑,若非知道他不是憨人,恐怕見了他這副樣子要心憂不已了。

姬子正在玉器鋪子前扛著一塊黑布抱怨著身邊的齊布衣“你說說,自你來了之後我就沒開過一天的門,這日進鬥金的鋪子要不是我早先年間有些許積餘,早就被你這樣消耗殆盡了。”這剛要拿出鑰匙打開門,就被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見,有些家境殷實的公子哥看見了姬子的麵孔,指指點點道“怪不得這些日子見不到他,原來是去做了這樣子的勾當了?還真是知麵不知心,平日裏就是一副渾然對他事不關心的樣子,今天就拿了主人家的鋪子當做了賊窩了。你瞅瞅他旁邊的人,一看也不是個好人兒,白瞎了一副生的好樣子。”說著,那人旁邊的同伴而行的人附耳低聲提醒他道“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了,這樣在白日裏就敢行凶的人要是知道了我們在說他壞話萬一歹心一起,殺人滅口,到時候任憑你再大的家世家財也不管用了。”那公子哥被一語驚醒,連忙示意點頭同意說是,還不時往這裏再瞅兩下,看起來倒有頗為不諳世事的樣子,隨即一人拽住另一人掩麵而逃,生怕被賊子追上,早先沒捂住的臉這會兒想起來捂住了。另有人正在糾結著是抱官不抱官,幫忙不幫忙啊?思來想去說了句“誰曉得他們有沒有同夥?萬一抓不盡人的話一怒之下他們再起心抱負,這家裏十數口人豈不是因為我有了危險?再傷著了自己可是到時候追悔莫及啊!”一念及此,這人邊搖頭晃腦,一麵低頭彎腰埋著略微急促的步子往鋪子相反方向走去,當自己以為走遠以後,回頭環視一下此時仍在那裏的人歎氣道“唉,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