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你遇見嶺南雲家的那個人了?”姬子似笑非笑,他早就知道來了個嶺南雲氏的人,那是一點都不低調啊,剛來沒幾天就到他這裏走了一趟,非要和他打上一架,姬子在安定呆了這麼多年,平日裏也沒人發現他身懷武功,本來以為自己隱藏的極好,竟然被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發現,姬子實在無奈,而且他的功夫差勁的很。他那一身功夫是差勁,卻勝在煩人,打了一次還不夠,等身上傷好了以後又來了第二次,就這樣隔三差五來一次,氣的姬子那是大罵一頓“嶺南雲家的人就是一身賤脾性,天生的挨揍的臉,打不過就算了,打不過你跑啊!還真就倔啊,動都不帶動的,非要一字不落的都挨身上這才開心。”
姬子是罵的神清氣爽,把心中的鬱氣全都給罵跑了,想著能碰上個這樣的人也算好玩吧,等明天不隻打他了,給他點撥點撥?好不容易想通的姬子過了幾天還是沒見人來,又過幾天還是沒來,自從那天後,這人雖然沒離開安定城卻是再也沒來過,可能是因為姬子說的話重了?他沒感覺有多重,想找個人陪練沒點表示也就算了,還不能腆臉挨罵,幾句話就不來了,這不是不成大器是什麼?
姬子故意不說這人的消息,一是借齊布衣的手讓他看看什麼是人外人天外天,以後要學的多著呢,說不定哪天想開了大人物找不到,還能再找到他這個不大不小的人。這第二呢?就是想給齊布衣在路上安個石子,拌不到他可以惡心惡心他啊!自己啊,原來還是一個容易記仇的人。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屠殺了雲氏滿族,那他與你的仇豈不是要不共戴天?”姬子滿臉驚訝的一拍額頭,陰陽怪氣道“要是他知道是你的話,會不會一怒之下頓悟許多?聽說一個人在仇恨驅使下會產生無窮的力量?”
齊布衣見姬子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抬起手握住了拳頭,滿臉期待的神情。
“差距就是差距,靠著這些是沒用的,今天他是連我一劍都沒接住,補上你所說的憤怒也許能再接兩劍,可當他初露仇恨時,就會死。”齊布衣麵無表情的說,殺人這事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姬子是好不懷疑他所說的話。
姬子說話時已經在擋在胸口的袖子裏已經緊緊握住了一把斷劍。原本以為齊布衣會教訓教訓他的小動作,但齊布衣卻在他的注視之下把劍斜豎在牆壁上,仿佛刻意在告訴姬子說“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這大大出乎了姬子預料,同時心中惴惴不安,他這是賣的什麼藥?
“把你的手和袖子裏的劍放下吧!我是不會對你出手的。”齊布衣說。
姬子滿臉不信,和齊布衣僵持了一會後退兩步才恢複了原狀,原本以為齊布衣不會容忍他的所作所為,有些時候差之毫厘就會失之千裏,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更懂。
“你不教訓教訓我?”姬子奇怪的問。
“我為什麼要教訓你?”齊布衣反問一聲,又接著說“你在我眼中,和雲家的這人差不了多少,對你出手實在沒多大興趣。”
姬子聽著齊布衣輕蔑的語氣,頓時氣結,一指齊布衣嗬斥道“小子,你說話給我說清楚了,我怎麼和他差不多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位列高手的人,和那種不入流的人差不多?齊布衣擺明了侮辱他吧?
“你也是一劍,他也是一劍,能差多少?”齊布衣這下更為輕蔑,姬子聽在耳中鬱悶在心裏,要這麼論的話?還真是這樣。最後他隻能可憐吧唧的說了句“雖是一劍之差,可我這一劍是實打實的,他那一劍可是含了不少水分的。”
齊布衣一手托腮一手抱胸,仔細思考了一會,點頭稱是,這一下讓姬子更加摸不出齊布衣的想法,隻能跟著笑了兩聲,剛要轉身,身子剛斜過去一半,眼睛餘光裏就看見齊布衣從右手一垂,從袖口中滑下來一把短劍,劍約莫隻比半隻手臂稍微長一點,寒光乍現,齊布衣那著短劍就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勢衝向了本應該背對著他的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