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為陸鳴包紮好一個傷口,終於放開他的傷口回到椅子上坐下,目光清冷地盯著陸鳴。
“米蘇,你不如給我一個痛快吧,看在我是致言父親的份上,讓我趕緊結束這種痛吧。”陸鳴可以忍受各種奇恥大辱,但是接連一個多月這種翻來覆去的折磨已經消磨了他的鬥誌,讓他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
米蘇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語氣冰冷地說道,“不,我來之前本來是想弄死你的,但是此時此刻我卻忽然覺得你不死似乎更有趣一些。”
她猛然從椅子上喊了起來,權墨說得不錯,她似乎沒有一點必要見到這個令人惡心的男人。
她現在可是有一對龍鳳胎的母親了,豈能做出傷害他人的事?
米蘇不再去看陸鳴,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黑曜正靠在不遠處的牆壁上,燈光映在他的側臉上,顯得有些寂寥。
米蘇緩緩走了過去,語氣平靜地說道,“陸鳴我也見過了,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我先回去了。”
黑曜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渾身散發的陰鬱之氣全部消失不見了。
他輕輕揚眉,疑惑地問道,“怎麼?不等權墨回來?”
“不等了,我先回去了。”米蘇衝著黑曜微微笑了笑,與黑曜一同起身離開了審訊樓。
米蘇離開基地,回頭看著戒備森嚴的基地,唇角緩緩露出釋然的笑意。
然而,就在她轉過頭的那一瞬間,身後忽然被人用槍抵著,“你若是不想死最好聽話。”
米蘇渾身一陣惡寒,生了孩子她的身體比不上之前矯健,有人靠近自己竟然都沒有發現,但是背後這人的手勁非常大,她沒有自信能夠敵得過他,因此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卻是拿著手槍的手柄狠狠砸在她肩頭,將她砸暈了過去,男人扛著她迅速進了車內。
車內,一個長相極其英俊儒雅的男人目光澄淨地看著她略微蹙著眉的容顏,俊眸中透過一抹狠戾。
“開車。”男人雙手環胸,狠狠閉上雙眼,阻隔住自己眼中的冷冽。
不錯,來人正是陸致言,一個他們的老熟人,變了許多的老熟人。
陸鳴逃出監獄的事多多少少還是影響到了陸家,陸家幾個兄弟聚在一起對陸夫人和陸致言表達了強烈的不滿,最終不顧陸老的反對將母子兩人趕了出來,陸夫人鬧得太過最終還引起了陸老夫人的反感。
離開陸家,陸致言帶著陸夫人和龍雨惠去了他們在京都的房子裏居住,白天陸致言去工作的時候,陸夫人和龍雨惠而竟然鬧了起來,陸夫人竟是將龍雨惠砍死了。
陸夫人發現自己闖了禍,哪兒還敢留在家裏,當即拿了家裏所有的錢逃了。
陸致言回到家裏看到龍雨惠橫死家中,痛不欲生,因此就在頭一天夜裏龍雨惠才告訴過他她懷孕了。
陸致言記得當時自己的心情格外激動,抱著龍雨惠一直憧憬著未來,他覺得沒有陸家在背後也沒有關係,隻要一家都在一起就好。
但是,這才一個白天沒見龍雨惠就死了,陸致言隨後想到家裏沒有看到陸夫人,到處去尋找,才發現陸夫人竟然拿走了家裏所有的錢不辭而別。
陸致言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的母親竟然殺了自己的女人和未來的孩子,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京都大大小小的電視訪談節目以及報社雜誌紛紛報道陸鳴失蹤的案子,陸致言隻覺得周圍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變了。
陸致言這才覺得一切的源頭都在權墨身上,都是權墨調查陸鳴才讓陸鳴暴露了,才讓他們陸家變得支離破碎。
陸致言心中對權墨充滿了恨意,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之前明明已經表示過不要再見到權墨的事,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讓權墨也嚐一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陸致言變了,他變得冷酷而凶殘,他是陸家人的身份畢竟擺在這裏,因此他很快雇傭了人,悄悄來到了a市。
他正愁著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權墨,米蘇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
饒是他依舊對米蘇念念不忘,可他清楚得知道自己是對過去的米蘇的愛戀而不是這一個。
因此,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對米蘇動了手。
當看到米蘇被押上車的時候,陸致言的心微微顫抖著,他也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昔日那種感覺仿佛在一瞬間剝離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