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疲憊,我已憔悴
寄情冷月
何須暮暮朝朝…..
許憶寒清淚長流.
“憶寒,雖然我們萍水相逢,但我懂你,告訴我,也許你會好過些.”
“即然你懂我,請不要為我難過.”
“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表哥,你____?”施施終耐不住,跟了出來,卻映入眼簾的是這種”纏綿”的局麵,一股濃濃的醋意湧上心頭.
“表妹.”杜旋瀟依然對她不屑一顧,他真受不了表妹的嬌態.
“表哥呀!”再這樣下去,你會感冒的.姨媽若問起我來,難不成要我說表哥在跟一位漂亮的小姐在雨中相會呀!”
喂,要有修養一點!”杜旋瀟開始憤怒了.
“表哥,人家是好心好意,你幹麻虎視眈眈地看著人家嘛?”
“憶寒,你不要跟那小姑娘一般見識.”他向許憶寒解釋.
“憶寒,妹妹,你一定比我還年輕,我是小姑娘,恐怕你還是黃毛丫頭吧?”
許憶寒受了她:”既然你是姐姐,小妹聽便.”
“真的?”
“每個人不可能全都像我,令你這位大小姐將信將疑的.”杜旋瀟甩下這句話,便要回煙雨樓.
“表哥,等等我嘛!”她又纏了下去……
“哎呀,我的天!看你們成了什麼樣的落魄像._____阿富,小煙,快扶少爺,表少姐下樓更衣.”
“是,太太!”
“少爺,上樓更衣吧!”阿富欲上去扶他.
“不用了,阿富.”杜旋瀟一擺手,不再理會眾人,徑自上樓.
“姨媽,表哥——他欺負我!”施施很想玩玩小姐脾氣.
“嗯?他怎樣欺負你啦?”
施施關不住話匣子,樓上的杜旋瀟怕施施又要惹他不好過了。急忙對小煙使眼色。
“表小姐,還是更衣要緊,快上樓吧!”
“我不嘛!”但還是給小煙給推了上去。
杜旋瀟開心地笑了:“看你嘴巴還利不利。”
“旋瀟!”杜夫人在樓下喊了起來。
“咳!”杜旋瀟一改臉色,隻好硬著頭皮下來。
“你是不是欺負施施啦?”
“我怎麼敢呢?”
“施施漂亮,活潑,開朗,聰明,還能彈一手好琴,在她身上呀,幾乎沒有不足的。你可不能幸負她喲,也不能幸負我!”
“謝謝娘的好意。隻是----”旋瀟眼珠一轉:“隻是爹的意見——”
“別管他。”杜夫人一臉憤怒:“你是我一個人的,他的眼裏隻有那個女人。就是那個狐狸精,把你爹的魂都勾了去,我巴不得那女人快點死去為妙。”
杜旋瀟一打顫,他覺得今日的娘失去了過去的高雅,尊貴和仁慈。
“娘,那女人是誰呀?”他試探道。
“孩子家別管那麼多!”
“娘,我還是孩子嗎?多多少少我也是個大男人了。”
“是呀,旋瀟,我可以把煙雨樓放心地交給你了。”杜夫人欣慰地笑了。
“誰說的,這煙雨樓是你的嗎?”杜老爺不知何時幽靈般地立在樓上了。
“老爺,我隻是隨便說說,何必如此不愉快呢?”杜夫人不想與他大動幹戈,因為,畢竟,他還是她一生所守候的人。
杜老爺確實老了,那麵容,那憔悴的神情,滿臉滄桑聚集在眉梢,但卻隱藏不住那股文學誌士的風度,可知當年他一定是位瀟灑俊逸的才子。
杜旋瀟顧盼了一下爹,咳!話不投機半句多。
正欲起身告退。
“站住!”語氣大得嚇人。
“你叫我?——爹,什麼事?”
“沒事不可以叫你嗎?”杜老爺真不失大人的威風。
“不是這個意思,但最起碼的,你可以溫柔點。”旋瀟解釋道。
杜老爺像緩和了口氣:“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杜旋瀟鬆了口氣,因為每次去書房除非是與爹共論詩賦,在這方麵,旋瀟還是相當佩服這個爹的,隻是走出書房,父親便與書房中的他若兩人。
“坐下,旋瀟。”杜老爺示意。
“爹,你是不是又作了幾首好詩啊!”
“廢話,這次我跟你談談我的事。”
“你的事??”,旋瀟疑惑了,他可從來不敢幹涉爹的事。
“你不是好奇嗎?”
“那是另一回事。”
“不,那是一回事。”
“我真不懂。”
“你本來就不懂。”
“好吧,別扯遠了。旋瀟,你能不能原諒我。”杜老爺一副嚴肅的表情。
“此話怎講,爹,我真…..咳,我……我真是莫明其妙!”
“不,莫明其妙的應該是我,你很正常,但是我也十分清醒。“
“哦…..”
“我請求你和你娘原諒我對你的感情不專。因為,我寄出的已無法收回,盡管我知道這十分荒謬,或許她早就死了也未必。”
“爹,你好像喝醉了!”
“好,連你都不了解我,哈哈,我喝醉了,我喝醉了,你給我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