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榮辱不驚臨危不亂,大商家肚裏能納百川(1)(2 / 3)

胡雪岩當然深諳這個道理,所以時時在做生意中應用積極樂觀。就是在他的生意麵臨全麵倒閉的最危急的時刻,他也相信自己雖敗不倒。

到了光緒七年,曾經生意興隆,店麵外車水馬龍的阜康錢莊內部卻發生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件:總經理宓本常私自挪用了錢莊三百萬兩白銀,投入到自己私下經營的走私業務中。但是他運氣不好,貨船在吳淞口被人偷襲,全船的貨物都沉入江底,這意味著他挪用錢莊的公款三百萬兩白銀打了水漂。而三百萬兩在當時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一時間阜康錢莊的現金流就打開了巨大的缺口。宓本常雖然自知過失重大,一心想自己填平賬目,但他無能為力。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僅僅是錢莊內部人做做手腳搗搗亂也就罷了,左宗棠的政敵李鴻章及其黨羽這時候也插手進來。他們在很快得知阜康資金周轉出現問題這一消息後,第二天下午,就安排人到錢莊擠兌。按照錢莊(也就是類似於今天的銀行)的運營規則,錢莊裏大部分的錢都是通過放貸來再增值的,錢莊隻有少量的現金會放在店裏來供儲戶提現。所以,如果所有的儲戶都拿著自己的存單來錢莊兌現,錢莊就隻能倒台。

阜康在被總經理挪用三百萬兩打了水漂之後,當時錢莊隻存有十幾萬兩的現銀,而受到李鴻章等慫恿來兌現的人卻都是要求三五萬兩地兌現,宓本常根本就招架不住。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所有儲戶都將存單拿來兌現,更糟糕的還是大家都紛紛在傳說阜康錢莊“銀根不足,被擠兌關門”。胡雪岩知道後,並沒有表現出如想象中的那麼心急。

那個時候恰恰是他的三女兒出嫁。按一般人的想法,胡家正處於即將破產的危機之中,兒女婚事應該免去鋪張。但胡雪岩這個愛麵子重名聲的人卻仍然堅持要把場麵做大。因為他始終相信自己的錢莊不會那麼容易就倒閉,所以改為樂觀積極地麵對著這一切。甚至,他還要求婚事的一切不僅都照常,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所以,他三女兒辦喜事那天,胡家仍然是張燈結彩,轎馬紛紛。

排場上,各式燈、彩亭、儀仗都排出三裏路遠;那些幫辦喜事的執事人等,也是清一色的藍袍黑褂;抬運嫁妝的挑夫,還是一律簇新藍綢鑲紅邊的棉襖的裝扮,整體氣派非凡。當然,這一個場麵收到的效果就是,阜康錢莊照樣開門,胡雪岩在杭州城裏的所有生意,無不風平浪靜,甚至阜康擠兌風波也被這一片喜氣洋洋衝淡了許多。

胡雪岩當時如果換一種心態:消極麵對,那麼結果隻能是相反的:人們看見家財萬貫的胡家連自己女兒出嫁都這麼不講究排場,肯定以為胡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當口,而這樣做對於那些關於阜康錢莊馬上倒閉的流言就增加了它們的真實性。惡性循環地,人們便會不顧一切地來兌現存在錢莊裏麵的銀子,這樣就會加快阜康的破產。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胡雪岩的一生正是在這種樂觀積極的心態中一步步走向輝煌的。

如果沒有這種心態,他就不會在小小年紀父親去世,獨挑大梁的時候,始終秉持著堅忍的心態承受著生活中的苦難,樂觀地麵對自己以後的人生,也就不會製定出宏偉的人生目標。

如果沒有這種心態,他就不會在枯燥折磨人的學徒生涯中,靜靜地修煉著自己,鍛煉著自己各方麵的能力,也就不會走上以後的成功生意人行列中。

如果沒有這種心態,他就不會在他出生的戰亂四起,頗不太平的年代裏,冒險地走南闖北,做著各行各業的生意,也就不會有“紅頂商人”的稱呼。

如果沒有這種心態,他就不會在好幾次差點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不僅走出困境,還轉害為利,也就不會在官和商之間自由地周旋。

美國著名的心理學家賽利格曼認為,悲觀的人對失敗的解釋與樂觀的人是不相同的。悲觀的解釋形態具有三個特點:第一,在時間維度上,悲觀的人習慣將失敗解釋成永久性的。如果一次做某事失敗了,他們就傾向於認為,因為這次失敗了,所以今後所有的這類事都會失敗。而樂觀的人剛好相反。如果某件事情做砸了,他們會認為這次失利隻是暫時的,隻要下次好好努力就會做好。第二,從空間維度上,悲觀的人喜歡把失敗解釋成普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