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看著很大,可到最後看不到一絲黑色的痕跡時,柳風左手中隻多出了一團黑色之物,然後他雙手揉呀揉,很有彈性,不知是他刻意,還是屏風上的黑渣就這麼多,等他揉成一個圓球時,柳風覺得它的大小竟跟別人手中的珠胚真的很相似!
而且這由灰塵和黑墨組成的圓球,在形成時,竟然是黑色少,灰色多,乍眼一看,還真和張首慶的那顆一層塵珠胚很相像!
“一層塵珠胚?”柳風望著已孑然無一物的屏風,心中稍感安心,“這樣一來,或許可以瞞天過海吧!”
“這幅屏風可以刮下來,那其餘的是不是也可以呢?”柳風突然一怔,想到了這絲可能,雖然第九層中的那股壓迫感已然消失,但柳風還是心有餘悸,當下不敢再多停留,便轉身向樓下走去。
在他離開屏風,走下第九層時,柳風絲毫沒有察覺到,在他眉心處,不知何時多出的一個形似朱砂般的小黑點一隱即逝,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哎!原來不可以!”站在八層那副衝天大柱的屏風前,柳風望著屏風上淺淺一層擦拭不掉的灰塵,不由大失所望,轉而望向樓頂,心中喃喃道:“或許隻有那一幅屏風上灰塵才可擦掉吧!”
隱隱中,柳風覺得,第九層中屏風上的灰塵之所以被他弄下來,和其中那個紅色圓球的消失有關,但具體關聯,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一點緣由!
走到一層,柳風仍不打算放棄的在上麵一摸,可每次,他都隻是感到一絲澀澀後,一看手,幹幹淨淨的,“騰騰騰!”下樓的聲音在蜃樓中回蕩。
緊緊的握著著他自製的圓珠,“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然後,柳風便懷著一種十分忐忑的心情,推開蜃樓的大門,很是緊張的走了出去。
外麵明顯比蜃樓內的陽光刺眼了許多,柳風情不自禁的眨了幾下眼,在模糊的那一瞬間,他感到眼前一片晃動,等視線清晰,他便看見身前多了好幾個人,他們一個個神情嚴肅的望著自己,氣息更是一個比一個驚人。
柳風望著這些陌生的身影,心髒立刻突突地一陣狂跳,絲毫沒有準備下,柳風覺得自己的雙膝有些發軟。
還好一個令他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聲音爽朗和善,正是陳盛男的聲音,他站在遠處,竟把聲音傳在了柳風的耳邊。
隻聽陳盛男道:“這位師弟!你麵前的是本宗的幾位長老,他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你也不用怕,隻需如實的回答他們便可!”
柳風下意識的向陳盛男那邊一看,頓時瞥見了一個小眼聚光的眼神望著自己,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身軀盤大的跟座小山似的陳長老。
趕緊收回目光,柳風內心更加緊張,“果然最後一個出來,還是引起了注意,他們不會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吧!”
而一直站在陳盛男一旁的海大富,眼神一亮,心道,“果然是他,看來此事需要向宗主彙報一下!”在場的這些一眾長老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正是這名被圍著的弟子,在第二關時,不入幻境便掠過了鏡湖。
之後,一場讓柳風渾身時刻堅硬的詢問便自展開。
“小家夥!你登上第九層了?”一臉嚴峻的李長老老氣縱橫的道,見柳風點頭,又問道:“裏麵都有些什麼?”
柳風看著前麵一看就不能招惹的幾人,道:“上麵隻有一座屏風,其它上麵都沒有!”
“原來還有一座屏風!”藥婆轉動眼睛看了一眼蜃樓,輕聲說了句。
“屏風上麵畫的是什麼?”刃千窮似是別有深意的問了句。
柳風回想起那座被他刮得連墨跡都不存在了的屏風,心中一緊,因為他也聽出了這些一個個似在嚴刑逼供的長老們並不知道第九層裏的一切,似是他們以前從未上去過,但以後可就說不定了,於是柳風決定如實回答,道:“屏風上麵是空白的!什麼也沒畫!”
還好眼前的幾人聽後並無絲毫異樣,隻聽其中一藍袍長老冷冷道:“讓我們看看你的珠胚!你攢那麼緊幹嘛!”似是對柳風緊握珠胚的模樣兒有些不耐。
柳風看似臉上不動聲色,可心髒卻似已跳到了嗓子眼,無奈下便緩緩的伸開了自己的手,把自己這顆揉出來的圓球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灰灰的圓球,黯淡無光,上麵顯出一抹黑色,和尋常的塵珠胚沒什麼兩樣,“深灰透墨,果然是顆九層塵珠胚!”一名長老說出了讓柳風心安的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