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知道我這些天去做什麼了嗎?”秦殷走到了藥房,推開那扇並不結實的木門,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藥房的中央放著一朵藍色的花朵,似乎還有有的散發著柔和的白光。
秦殷微微長大了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花朵,不用蕭七娘說,她都知道,這朵花是多麼的珍貴。
“隻是朵蓮花,用來入藥效果不錯,你不用多驚訝。”蕭七娘淡淡一笑,“隻是非要在雨水豐澤的時候才肯盛開,為了摘到它我稍微花了一些功夫。”
“……你們不誇張會不舒服嗎?”秦殷無奈的笑了笑,“所以,這朵蓮花,你要送給李旻燁?”
蕭七娘覷了秦殷一眼,“是呀,近日,我是準備去一趟夜門。”
秦殷幾乎是立刻就接話,“我也要去!”
蕭七娘看著秦殷,眼裏的打量一點也不掩飾,“我為什麼要帶你去?”
“因為你欠我莫家的。”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秦殷在那之後也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早知道隻要這句話,她何必婉轉承曲那麼久。
可是,這樣的話就像是蕭七娘說的那樣,自己的心裏,從根本上還是記恨著的。
蕭七娘沉吟了片刻,淡淡道:“你說的對,我欠你莫家的。”
那朵古怪的藍蓮花似乎養不了多久,隔日,他們就上路前往夜門了,蕭七娘心情不錯--終於有了理由把駱丘送回夜門了。
一路上有駱丘在,到的確不會覺得無聊,最重要的是,走水路去夜門,實在是太近了,稍微加點急趕個路,不要多久就到了,而蕭七娘也的確是有點急了。
老實說,前幾次來夜門,總有一種不清不楚的感覺,也沒有怎麼仔細打量過這個地方。這一次到夜門,她的身份也不一樣了,這一回,她是客人。
從進門開始,秦殷就在仔細留意,夜門果然還是好大,幾乎是一眼看不到邊。他們是坐著馬車進門的,秦殷撩著車簾看了一會兒,有些泄氣的坐了回去,尋思著要不讓駱丘帶自己在這裏好好的逛逛。
“七娘。”外麵早就有人在等著了,聽著聲音,是湘娘.
果然,湘娘知道他們要來早早的在這裏等著了,蕭七娘跳下馬車,兩人一路聊著,很是歡快,駱丘見到了師傅,也顯得很高興,連這幾次都插話,被蕭七娘狠狠削了一頓。秦殷就靜靜地跟著他們一起往裏走,路過了演武場,裏麵似乎有很多人正在比試,熱鬧得很。
秦殷看了一眼,湘娘很善解人意的解釋道:“鏢師們都回來了,所以這兩天門內熱鬧了一些。”
鏢師。
“夜門的生意很大。”
“這是自然。”湘娘笑道,“天下,沒有夜門到不了的地方。”
這話說得好生狂妄,夜門的一介女流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夜門的確不簡單。
秦殷跟著她喃喃一聲,“天下……嗎?”
何其大。
“不過你們來得不是時候。”湘娘說這話的時候倒是看了一眼蕭七娘,那戲謔的模樣,要是發生在秦殷身上,真想一腳給踹過去,“李大爺呀,最近不在家!”
這下,大家都知道為什麼要戲謔的看著蕭七娘了。
倒是蕭七娘大大方方的,除了臉有點紅,臉上表情都沒有變。
這事情倒是沒有再開玩笑,湘娘安排了住處,讓駱丘帶著秦殷去住。兩人一路走著,沒有說什麼話,直到到了門口,駱丘看著秦殷,眉頭微微皺起,不無擔心道:“秦殷,你沒事吧……”
秦殷看著他,淡淡一笑,臉上的表情倒是坦蕩,“沒事,我隻是道聽途說,這一路走來,我還沒有見到戰火紛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