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安跟著男人走進病房的時候,陸隱江已經坐了起來,孫儒站在一邊。
雖已過七十,陸隱江臉上卻沒多少普通老人的孱弱姿態,靠坐在病床上,氣度依然硬挺。
“懷生,矜安,你們來了。”陸隱江先道。
夏矜安走上前關切道:“爺爺,您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陸隱江慈愛道:“我都好,沒有不舒服。難為你們昨天晚上還趕過來。”
說罷又問站在後麵的陸懷生:“公司一切都還好吧?”
“好著呢。您好好養著身體吧,其他的別操心了。”陸懷生回答。
夏矜安也點頭道:“是呀,您好好休養,這段時間我們就在c市陪著您。”
老人的眼光在二人臉上掃過,眼神有些欣慰。
之後幾天陸隱江的病情一直比較穩定,陸懷生除了在醫院,有時候也會去陸氏總部忙一陣。
覃言秋一直待在c市家裏跟著覃政替男人查駱揚的事,聞聽陸懷生回來,也開始往陸氏跑得勤。
這天在醫院,陸懷生又接到了覃言秋的電話。
夏矜安聽不見覃言秋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隻看到男人認真聽完,對著電話說:“去大宅吧。”
——
陸氏本家。
陸懷生和夏矜安到的時候,覃言秋的車也剛好停在門口。
三人下了車,陸懷生道:“進去說。”
陸氏本家是陸懷生長大的地方,夏矜安卻從沒進去過。
覃言秋穿著風衣輕車熟路地走在前麵,夏矜安被男人牽著,下意識環視了一圈前院,常規的別墅外景,和小時候的夏家有點相似,倒沒什麼格外不尋常的地方。
在客廳坐好,覃言秋先看著夏矜安道:“駱揚的身世有更詳細的資料了,他離開孤兒院之後高中畢業就開始在外麵打工,後來有一回危難被你父親碰上施以了援手,從此他就跟著你父親進了夏氏。他雖然文憑不高,但是仗義又肯幹,所以很快就成了你父親的心腹。再後來就是夏家出事,那之後他在c市消失了一段時間,應該是出去避風頭去了。”
夏矜安問:“那查到他陷害夏氏的證據了嗎?”
“還沒有,當年的案子牽扯巨大,正常情況來看駱揚是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隻是他消失了那段時間再回來又平安無事,我們懷疑他極有可能是找到了什麼靠山幫他擺平這些事。”
“這個靠山就是嚴氏?”女孩蹙眉。
“很有可能,駱揚畢竟是個孤兒,平時認識的也都是些無名小卒,從他到了南城之後經常接觸的人裏除了呂輕山就是嚴銘,所以很有可能是嚴氏在保著他。”
夏矜安低頭思索著,陸懷生此時問道:“前麵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覃言秋道:“我派人把當年孤兒院能聯係上的人都找了一遍,照著他們提供的信息在整個c市和周邊地區的公安係統裏查到符合描述的有幾千人,又根據他們的關係網逐步排除下來,目前還有一些疑似目標,但是其中有個人是當年夏初輝的手下,我感覺他最有可能是送駱揚去孤兒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