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臥床,日漸消瘦,張少宇安心躺在這間竹屋裏已經有兩個多月,身上大部分傷都已經好的大半,骨傷也已經好轉,能夠下地走路,唯獨時而疼痛的胃部讓他難以承受,他至今想不起自己是誰,隻依稀的記得幾個人的名字,用老人的話說,那是張少宇在從舍身崖上跌落時,心裏萬念俱灰,心扉經過死亡的洗禮已經封閉,隻有靠緣分,或者受到大的刺激才能恢複。

張少宇單手撫著腹部,來到門外,對著坐在竹屋外正搗著草藥的老人說道:“爺爺”。

老人沒有轉身,回道:“起來啦,既然起身了,那就不妨多做做活動,有益與你的身體”。

接著,老人拍拍手,站起身來,對張少宇笑道:“年輕人,跟我來吧”。

張少宇吃力的走動著身體,跟著老人來到四周全是竹林的空地,空地之上有竹桌,竹凳,還有一架古琴,就聽老人說道:“這是嶧陽孤桐所製成的琴,古詩有寫道:古琴大軫長八尺,嶧陽老樹非桐孫,此桐琴,音質純正優美,聞之猶如鶴唳風鳴,清脆嘹亮,悅耳清心,當年孔聖人常常自帶古桐琴,在這嶧山之巔,撥弄懷音;你已病入膏肓,我查閱古書,亦沒有什麼方法能夠治療你的頑疾。”

老人說著便坐下,撥弄琴弦,張少宇靜靜的聆聽老人的話語,說道:“爺爺,我得的是什麼病?”

“五髒毀其一,食不咽之症”

張少宇茫然,不懂這是什麼病症,說:“哦,能治好嗎?”

老人說道:“我沒這個能力,隻能控製著你病發的時間,這些時日,你可隨我修習養生之法,希望可以幫助你恢複”

老人看了一眼張少宇,繼續說:“既然你能夠三跪九叩的到達嶧山頂峰,說明了你的品性,我家傳養生之法,傳你也不為過,修得修不得那隻能看你的悟性和耐性,好了,繼續聽我講吧”

“琴能舒懷,忘情於天地自然,每日餐飲露珠,食幹鮮果亦可,悶氣自修,手足傷損,逮至危困,良久蘇息,肅恭如初,這個方法是我祖‘彭祖’修煉長生的法門,世人皆可學,修得骨架錚錚,風雪不知寒,雖不能幫你祛除病症,但可延壽一些時日”老人站起身,示意張少宇坐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