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玨玨有喜歡的人，卻不跟我說，隻有兩種可能。”
當時，董昭言之鑿鑿地跟喬二嬰分析著。
“第一，這人身份特殊，他沒法說出口。第二，這個人根本不是女孩子。”
那時候，沉浸在知乎小組“如何判斷一個男人是否是同性戀”標準裏的董昭非常苦惱。
“不管怎麼看，這個人是我的可能性非常大啊！你看，我吧，我是他的好兄弟，身份特殊，他當然不敢跟我說。而且，我也不是女孩子，我還有了女朋友，他就更加沒臉跟我張這口了……”
其實，符合第一種可能的，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這個女孩對董昭而言很特殊，程玨沒有辦法向董昭坦言。
現在想起來，多麼可笑。
難怪。
難怪程玨寧可背負著殺人的罪名，也不肯說出他經常來景苑小區做什麼。
如果真的跟她料想的一樣，程玨當然說不出口。
他……
他外表冷漠，骨子裏卻是個非常溫柔的人，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在意的人。
“喬律師，喬律師？”
耳邊的幾句呼喚，將喬二嬰從恍惚的神思中拉扯出來。
“喬律師，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陳警官一臉興奮地問道。
“……嗯。”
喬二嬰起身，讓到一邊，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對麵的筒子樓。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還需要向程玨求證。”
說完這句話，她就匆忙告辭，打了個電話給程玨。
程玨因為最近身體不舒服，又牽涉進了一宗殺人案裏，擔心被媒體曝光，最近忙工作的時間大大地縮減了。
喬二嬰打電話過去時，他正準時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聽到她去了景苑小區時，程玨沉默了半分鍾，才說道：“你接下來想去哪裏？需要我捎你一段麼？”
喬二嬰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餓了。”
“一起吃個下午茶？”
喬二嬰在景苑小區的保衛室待著，跟保安扯淡閑聊。
一個半小時後，程玨的車在路邊停下，按了按喇叭，喬二嬰笑著跟保安大哥告別，背起小包，直奔副駕座。
“去哪家吃甜點？”程玨問道。
喬二嬰一麵係安全帶，一麵回答：“我對這些不熟，不如你來推薦吧。”
程玨對這一帶還算熟，調轉方向盤，開到了東三環的一家茶餐廳。
喬二嬰中午隻匆匆扒了兩口飯，確實餓狠了，點了一杯紅茶，一份蛋撻，一塊芒果牛角包，和一碗楊枝甘露。
程玨要的簡單，隻點了一杯咖啡和一碟小煎餅。
飲品很快上了桌，在等待甜品上桌的空隙裏，喬二嬰喝了一口紅茶，沉靜地開了口。
“程玨。”
“嗯？”
“你喜歡我，對吧？”
程玨一口咖啡還沒來得及吞咽下去，就被嚇得嗆進了氣管。
他偏過頭，抽出紙巾掩嘴咳了兩聲，臉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