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說有華南虎是假的,兩人說有華南虎也是假的,但三個、四個呢?如果開口的裏人還有不少“大咖”呢?
說得多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張妙就屬於圈子裏“識時務”的那類,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隻是她力量過於薄弱,頭腦不夠聰明,與她想要達到的高度總是隔了一段。
而現在,她最青春的一段歲月將會在被雪藏裏度過,等她終於能被放出來時,十有八九已經被這個更迭輪轉的速度堪比風火輪的圈子淘汰了。
喬二嬰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不妥,心虛之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對不起”三個字太輕,張妙在意的可不是輕飄飄的三個字,而是在換著法子問喬二嬰索取現實利益。
可真要允諾了利益,喬二嬰自個就要不舒坦了。
張妙想脫罪,喬二嬰盡力了,也達到了目的,沒道理搞得反而是她虧欠了張妙似的。
但是,的的確確是因為她的失誤而造成了張妙目前的處境……
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
“喬律師,你是個實心眼的人,但我覺得,你不是很適合當律師。”
張妙戴上誇張的墨鏡,撥弄了下誇張沉重的大耳環,塗得紅顏的嘴唇微微上揚。
“律師律師,說白了就是國家的蛀蟲,專門鑽法律空子的。你的心髒不夠黑,心腸不夠硬,很容易為自己招禍。”
喬二嬰眉頭一皺,“不,律師是為了正義而戰。”
“正義?”
張妙直視著法院大門口的飄揚的五星紅旗,笑容更深了。
“喬律師,到現在,你還認為會有正義這種東西存在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喬二嬰驚訝地問,“如果不是正義的力量,你怎麼會被無罪釋放?”
“如果有正義,我就不該進拘留所!”
“……”
喬二嬰深深吸幾口氣,把胸口憋屈的那口氣強壓了下去。
“那好,現在方便談談你的‘貴人’了嗎?”
張妙猛地扭頭,驚駭的麵容被大大的墨鏡所遮蓋。
“我不是個信因果報應的人,但是,種什麼樣的因,就會得什麼樣的果,這很公平。或者說,這就是正義。”
喬二嬰丟下一句話,踩著3cm的高跟鞋走遠了。
她其實並不知道張妙到底在案發現場做了什麼,隻是第一次詢問張妙時就看出了她在撒謊,隨口將了她一軍,從張妙的反應來看,這位“貴人”確實也牽涉其中。
不過,喬二嬰不是很關心,更沒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她很清楚,知道得越多,她就越危險。
人有時候,需要難得糊塗。
當律師經常會被狗血淋個滿頭滿臉,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小說戲曲般跌宕起伏的日子。
而生活,遠遠比小說精彩。
繼張妙殺人案後,喬二嬰又接到了一樁遺產案子。
案子涉及到的金額不是很大,但喬二嬰卻結結實實被嚇了一大跳。
隻因為……
其中的人物關係實在是太混亂了。
案子的主人公,你們也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