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步走出刑事審判庭,剛剛走出日月區法院的大門,當著武警的麵,董昭熱情地給了她一記法式長吻。
他本身就是個沒臉沒皮的性格,又在大米國開放的風氣下熏染了幾年,滿肚子腸子早被熏成了黑臘腸,除了在長輩麵前能稍微收斂點,其他時間非常隨性而為,想親就親,想那啥就那啥。
當然,土生土長的喬二嬰實在不適應這樣的思維方式,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他才戀戀不舍地住了口。
解救出來之後,喬二嬰根本不敢看武警和路人的臉,更不想知道法院裏有多少法官和律師看到了,埋頭就沿著街巷往外走去。
才走出幾步,她就被閃光燈晃花了眼,不適應地眯起眼,隻見幾支話筒遞到了她下巴處。
又沒逃掉!
喬二嬰暗罵了董昭這惹禍精一句,認命地對上周圍一圈熱切的新聞記者的眼睛。
“喬律師,你今天在法庭上為被告辯護得非常精彩,請問殺人需要償命嗎?”
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喬二嬰根本不敢回答,可又不能輕易回答。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發問的小記者,全然不顧攝像頭的存在,“誰殺了人?是你嗎?別著急,慢慢說清楚,根據法律規定,可以向公檢法任何單位投案,爭取從寬處理。”
記者被她這麼一眼看下來,突然哆嗦了一下,“不,不是我。”
“你身為一名報導事實的記者,被人問及是否犯罪,竟然緊張得渾身發抖。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呢?”
喬二嬰意味深長地一笑。
“……”
一名記者陣亡,另一名記者也跟著發問了。“喬律師,殺人償命這句話是正確的嗎?”
喬二嬰冷笑。
嗬嗬噠,一坑又見一坑。
她露出標準的職場微笑來。
“有命案發生了?案發現場在哪裏?報警了嗎?公民發現犯罪行為有報警的義務,如果這位女士知道了什麼犯罪事實隱而不發的話,當心會觸犯法律哦。”
“不是真的命案,是假設……”
“假設?假設的你問我幹嘛?想拍電視?找導演去!”
喬二嬰高冷地甩下一句話,微不可察地理了理身上醜了吧唧的律師袍,風風火火地踩著低跟小皮鞋,揚長而去。
記者們立即將話筒對準了董昭。
“董先生,請問你和喬律師是什麼關係?”
“聽說董總在帝京小區的舊宅金屋藏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種事?”
“據說董公子和苟家大小姐才是一對,喬二嬰律師作為第三者插足……”
這些問題,可比方才問喬二嬰的要尖銳多了!
他們到底是新聞記者還是娛樂記者啊?
董昭有樣學樣地板起臉,長腿邁得飛快,很快就甩掉了這幫狗仔。
安全抵達轎車時,喬二嬰已經在隱蔽處等候多時了。
董昭打開車門請她坐上了副座,自個也跟著上了車,一麵發動車子,一麵問:“剛剛你對那些記者怎麼那麼凶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不凶一點,就輪到他們玩我了。”
喬二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