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事後過來分屍啊。”陳警官插嘴道。
喬二嬰給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想,存不存在這種可能,陳警官問自家的法醫應該會更清楚。”
想到法醫的鑒定報告,陳警官立即閉嘴了。
“所以說,凶手一定不是第一次來被害人家裏,她非常清楚這家的刀具擺放……甚至門鎖也沒有被撬開的痕跡,很有可能是被害人自己開的門,或者凶手有被害人家的鑰匙。”
“如果我的當事人張妙說的是實話,那麼被害人可能死於2月7日淩晨5點40分到6點50分之間。一大清早的登門而沒有引起被害人的警惕心,被害人也沒有客氣地倒茶水歡迎,隻能說兩人的關係不錯,可能存在曖昧關係。”
“基於被害人的老婆不在本地,我覺得有必要排查一下被害人在附近的曖昧圈子。”
喬二嬰一口氣說完,鼓起勇氣直視戴熹,居然在他眼裏看到了類似於讚賞的情緒。
“不錯。”
“其實戴哥和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天明麵上是說陪你來現場調查取證,實際上是我們想再走一趟,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陳警官也稀罕地將她上下看了一圈,嘟囔道,“喬律師,你不做女警真是可惜了。”
喬二嬰一想到做女警可能要經常麵對惡心的軟體動物,瞬間打了個激靈。
她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三人一合計,決定找鄰居了解下吳才的私人交友情況。
日月區人民群眾是偉大的,無孔不入的,喬二嬰早就深有體會了。相信這一點難不倒他們。
三人下到5樓敲了敲門,沒人應門,估計是不在家,接著去二樓問。
二樓有兩家家裏有人,說法也基本一致。
“您好,2月7日樓上發生過一起凶殺案,我們想來了解一下情況,這是我們的證件。請問您認識6樓的吳才嗎?”
“你們前陣子不問過了嗎,怎麼又來問了?”
“這次有些別的情況想了解了解。2月7日早上5點到7點,您聽到過有人上樓的動靜嗎?”
“沒有,那會我還睡著呢。哎,那人到底怎麼死的啊?老劉說是自殺,老趙又說是仇殺,老李非說是小賊偷東西被發現殺人滅口,越傳越玄乎,嚇死我了,這老式小區就是安保太弱了,樓裏被嚇得搬走好幾戶了。”
“搬走了哪幾戶?”
“就我家隔壁那戶,還有5樓那戶,好像也要搬走了吧,昨天我還看到他家有人往下搬東西。不過也正常,換誰樓上死了人能不害怕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輪到他們了。別說,我們也害怕得不行,要不是上次見過你,知道是警察,肯定嚇得不敢開門。”
問完了話,三人又轉回5樓,還是沒人應門。
喬二嬰提出了要求,“我想看看這兩家搬走的人的口供。”
筆錄很短,不到五分鍾就看完了。
喬二嬰仔細過了幾遍,目光忽然落到了其中一句話上邊。
“看看小區監控,會不會是有人跟蹤吳才一起回家。”
跟蹤?
回家?
喬二嬰和戴熹同時變了臉色,異口同聲地喊道:“5樓這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