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二喬,千萬別慣著他!董昭這家夥什麼秉性,我還能不知道嗎?慣他兩回他就可以上天了!”
“我知道,我心裏有數。這不是江湖救急嘛,隻能先順著他,反正這協議法律上是無效的,他逼不了我。”
“不行,你把協議拿出來給我看看,這王八蛋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喬二嬰自個就是律師,專業挑刺、找合同漏洞二十五年,董昭在耍什麼小把戲幾乎一目了然,哪裏用得著一個門外漢來看?
但她也明白,苟芋圓隻是擔心她而已。
所以,她還是將壓在箱底的婚前協議書取了出來。
“這王八蛋!什麼叫做‘婚後男女雙方的各自收入所得歸各自所有’?”
苟芋圓邊看邊罵,手指頭狠狠地戳著協議書,就好像在戳董昭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一肚子壞水的娃娃臉。
“還有這一條,‘婚後男女雙方各自接受的贈與,或繼承所得,均歸各自所有’……居然連投資所得收益都算得這麼清楚?阿爸就知道這小子骨子裏恁壞,居然給你挖了個大坑,讓你上趕著嫁給他。行啊,他丫挺雞賊的啊,敢這麼糟踐阿爸的閨蜜!”
喬二嬰已經很久沒有看她用京片子爆過粗了,乍一聽還挺親切的。
苟芋圓越說越氣,從包裏翻出手機就撥了電話。
“等著,二喬,看姐罵得他跪下來叫爸爸!”
鈴聲響了不到五秒,對麵啪的一下掛斷了。
“嘿,他丫敢掛阿爸的電話!”
苟芋圓愣了幾秒鍾,等反應過來之後立即炸毛了,氣衝衝地奔到門口換鞋,一副出門揍人的架勢。
喬二嬰可不敢放她走,熬心費力地才把她拖住。
苟芋圓和董昭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小時候沒少打架,長大了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兩人跟犯了衝似的,就是不對頭。
喬二嬰跟董昭分手之前,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一麵是閨蜜,一麵是男朋友,兩個她都不想傷害,直把自己熬成了夾心餅幹中間的那層奶酪。
在前世的時候,因為苟芋圓脫離了苟家,忙於追求自己的夢想,而她嫁入了豪門,忙於融進新的圈子,兩人漸漸不怎麼來往了,但她家裏一出事,苟芋圓二話不說就把稿費全部打給了她救急用。
所以今生,喬二嬰絕對不想再因為一個男人而和閨蜜生分。
兩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打架,可不比小時候心大忘事快,搞不好就記上仇了。
“狗子,你別管了,這是我跟董昭之間的事。”
“他欺負你,我怎麼可能不管?”
“沒事啦,現在是文明法製社會,是還能逼著誰扯結婚證不成?我不願意結,他就是給我使再多的絆子,還是結不成。”
苟芋圓一聽,也是。
怎麼說也是21世紀的新女性,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打得了小三,玩得起小清新,痞得過流氓,還能被這點小破手段難倒不成?
喬二嬰掐著嗓子,繪聲繪色地念起了三國殺裏荀彧的台詞:“此乃驅虎吞狼之計。”
“哼哼,且讓他得意幾天。”
苟芋圓默契地念起了鍾會的台詞。
兩人對視一眼,嘻嘻哈哈直樂。
“好想殺一把,手癢。”
“1V1走起。”
“1V1有什麼好玩的,我想玩八人軍爭場。”
“很遺憾,我們2缺6。”
“啊,真是個憂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