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蘇一走,吳文竹便春風得意滿臉桃花開,米樂應該會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易拿下吧。
李默蘇一走,也帶走了謝子科,留下家裏兩個望眼欲穿的女人盼君歸。
李默蘇一走,吳文竹勤勤懇懇三天兩頭往李家跑,官方說法是副團長走了托付他照顧自己的家眷。
但是米樂和何詩詩也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殷勤誰看不出來?這一來,米樂也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派李默蘇出去打土匪,借口,全是借口。
沒了男人一樣生活,這就立刻回歸了校園的日子,米樂和何詩詩當即組成了隻有兩個人的當家娘子軍,誓死為遠在涼家坳的兩個人守身如玉。
敵人吳文竹勢如破竹不破樓蘭終不回,米樂和何詩詩便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誌成城。不僅這邊敵我矛盾增強,更重要的是米樂秘密打聽到了共產黨的活動地點,再過幾年,就快抗日戰爭了,日子光景會一日不如一日,到時候國民黨再來個不抵抗政策,她還是有必要出一份力的,就算不能改變什麼,至少不能白來一趟。
所以米樂不算是共產黨,也算是個革命群眾,暗中幫助米振河夫妻,救助受傷的群眾和黨員,忙的熱火朝天,說誇張一點她的生命已經熠熠生輝,在白色恐怖的年代拋灑著一腔火熱。
然而外麵恐怖,家中更恐怖。回到家後,迎麵而來的就是吳文竹的身影,他的目的已經暴露無疑,反倒更坦然了,儼然已經成為家中男主人,端茶倒水還做飯,就差睡在這了!
米樂每次回家看到一桌做好的飯,就時時提醒他注意身份:“吳團長,您是客人,怎麼能讓您做飯呢。”
“嗨,還什麼客人主人的,你們兩個女孩子家,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唄。”
其實吳文竹心裏也一直有個疑問,為啥何詩詩一個女孩子家堂而皇之地住在李默蘇家裏,她自己沒有家嗎?簡直太礙事兒了。
何詩詩自然知道他所思所想,索性就每日跟在他身邊陪他聊天,充分發揮眼中釘的最高本領,死死紮根在他眼裏。
吃飯也坐在米樂身邊,走哪兒哪兒跟著。
吳文竹任勞任怨給米樂做了一個星期的飯,眼看李默蘇那邊快回來了,他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再一次麵對何詩詩妨礙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那個,何姑娘,你這麼漂亮一個女孩子,整日不著家,家裏人多擔心呢。”
何詩詩嘴裏含著飯,頭也不抬,說的含糊不清:“我整日都在家呆著啊,米樂,你擔心我嗎?”
她的意思是,米樂就是她的家人?
反正問都問出口了,幹脆一問到底:“何姑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這麼跟你說吧,”何詩詩放下飯碗:“我以前呢,也是李默蘇的姨太,後來不是世道變了嘛,他又是個軍人,姨太太稱號呢不太符合身份,所以就說我是米樂的朋友,事實上我也確實是她的朋友。”
何詩詩這麼全盤托出,讓米樂措手不及,這丫頭怎麼不連穿越的事也告訴人家?
“吃你的飯,”夾了一塊肉放進何詩詩碗裏,米樂淡定地說:“吳團長別理她,她就是我的陪嫁丫頭。”
這麼不給麵子啊!何詩詩踩了米樂一腳,繼續直來直去地回敬吳文竹:“吳團長,我在這呆著好像沒什麼稀奇吧?倒是你,你是默蘇的團長,他現在又不在家你總往這跑不太方便吧?”
“我隻是……”
“受他之托來照顧我們孤妻寡妾的。”接上他的話茬,讓他無話可說:“他要是知道你照顧的這麼周全,不知道會不會感謝你呢!”
米樂聽了發笑,從來毒舌的角色是留給自己的,如今何詩詩敲了行她在一邊旁觀倒也很爽啊!製止什麼的是賢妻良母怕得罪人才會做的行為,自己可不是賢妻良母。
吳文竹被噎到痛處,又不想在米樂麵前跟她計較,隻能陪著笑一語不發地吃飯,從沒有這麼窩囊過,整頓飯噎的胃疼。
吃罷飯,何詩詩碗筷子一推:“吳團長,麻煩你給收拾了吧。”
米樂神助攻:“人家是客人,怎麼能讓人家收拾呢?”
不收拾就承認了自己是客人,收拾了又太不大丈夫,吳文竹算是領教了當家娘子軍的厚顏無恥度:“好好好,我收拾。”但是趁機也得把握機會:“米樂,你作為主人難道不來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