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詩柔覺得這番話對鄭韻承無疑交淺言深了,但她的悲傷鄭韻承其實也感同身受。
鄭韻承苦笑著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啊。”
黃昏了,夕陽西下,鱗次櫛比的房屋被照得紅彤彤,晚霞把人們的影子越拉越長,兩人並行走在大街上,褚詩柔談了許多過去的過去的事。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學校了,希望還能再見麵。”褚詩柔揮手作別。
“保重。”鄭韻承回應道。看著褚詩柔離去的身影,眼神充滿了惆悵。
夏澤靖宇來到大街閑逛,意外目睹鄭韻承和褚詩柔在街上道別。他很奇怪這倆人為何會在一起。看著褚詩柔充滿笑意的麵容,溫柔的眼神,他心裏很不爽。兩人離開後,他悄悄地跟在了鄭韻承背後。
(3)
鄭韻承的思緒回想到很久以前,那些塵封在心中的記憶,讓他無法釋懷的磨難,久久地折磨他,每天入睡都夢到這些可怕的經曆,與褚詩柔相比,他真的太悲慘了。
突然,夏澤靖宇擋在他的麵前,眼神帶著敵意,並用質問的口氣問他:“你怎麼會和詩柔在一起,你們什麼關係?”
“你是那個靖宇?”鄭韻承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打量著他。
“我問你你和詩柔是什麼關係?”
“別誤會,我和她沒關係。”
“那就請你離她遠點,我不喜歡你和她在一起。”
鄭韻承應付夏澤靖宇的挑釁,麵不改色,徑直走到夏澤靖宇,在他耳邊淡淡地說:“你有能力決定什麼嗎?”說完,鄭韻承就這樣走過。
夏澤靖宇反而被挑釁,兩個拳頭緊緊地捏著,轉身一拳。
“那就試試吧,看我能不能決定。”
鄭韻承反應靈敏,頭一偏,躲過了這一拳。
夏澤靖宇的麵容變得猙獰,像頭發狂的野獸。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向鄭韻承揮去,鄭韻承躲閃不及,鋒利的刀刃割破了鄭韻承的臉頰。鄭韻承迅速後退,麵對狂熱的對手,拉開距離是最好的方法。
“影技·潛行。”
夏澤靖宇一下子消失了,鄭韻承見空曠小巷都沒有他的身影,十分詫異。突然,背後一股殺意,夏澤靖宇從鄭韻承的影子裏鑽了出來,匕首幾乎挨到了鄭韻承的脖子,千鈞一發的瞬間,夏澤靖宇被定格在空中,全身被藤蔓纏繞,動彈不得。
夏澤靖宇敵意不減,有隱沒在影子之中,這次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鄭韻承馬上跳向空中,他已了解這守技的秘密了,盡量不要讓自己深陷影子的包圍,否則就是在夏澤靖宇的舞台上表演了。令鄭韻承驚訝的是,這些居然跟著鄭韻承湧動,如滔天巨浪湧上天空。夏澤靖宇的身體也影子剪短凸顯,一腳蹬在鄭韻承身上,鄭韻承落在地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著實吃不消。
夏澤靖宇落在他跟前,蔑視著他。
“現在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吧”夏澤靖宇滿是傲慢的語氣。
鄭韻承嘴角浮現一絲笑容,讓夏澤靖宇不寒而栗。突然,夏澤靖宇癱軟在地上,全身長滿了草,這些草都被堵在關鍵的穴位,讓夏澤靖宇的血氣運行不暢,仿佛被一堆淤泥堵著。血氣不暢,氣息紊亂,實為大傷。
“這怎麼可能!”
“剛剛藤蔓纏繞著你的時候,我就在你身上放上了種子,隨著血氣的運作,這些種子剛好吸收了你的血氣,紮根在你的穴位,堵住了血氣的流通,放心這些幾分鍾後就會消失。”
夏澤靖宇不敢想象,自己被譽為天才竟會被一個垃圾學院的小子打敗。鄭韻承轉身離去,最後還留下了一句話。
“永遠看著被人的腳底,就永遠不知道別人有多高。”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夏澤靖宇,看著鄭韻承離開的身影,他不甘心的仰天長嘯。
(4)
回到寢室,錢煜暉問:“鄭韻承,咋們的洗衣粉呢?”
鄭韻承不語,眼睛瞥向一邊。良久才說忘了。
“朕要你何用啊?”
柳雅智看著鄭韻承似乎有些疲憊,阻止錢煜暉的胡鬧。
“不好意思,我累了。”說完,鄭韻承走進了浴室。
三人用奇異的目光看著鄭韻承,不知道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
鄭韻承走進浴室,熱水嘩嘩地流出,熱氣升騰籠罩浴室。在這漸漸變冷的深秋中熱水反而能讓人冷靜,像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淋著傾盆大雨,那樣落寞。往事的回憶曆曆在目,一幕幕像演著膠片電影,不過隻是他一個人的電影。
我們是來自同一個點的人,走向兩條不同的射線,你向上,走向天空的殿堂;我向下,躲進地獄的角落,為何現在我們卻在這裏相交,難道我們一直走的是兩條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