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叔伯的眼裏,蘇也宜已經被定義成禍水了,她周/旋於兩兄弟之間,遲早有一天必有大禍。
司空邪聞言,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司空禦,然後才看向盛怒的六叔伯,出言安撫:“六叔,你先冷靜下,怒氣攻心對身體不好!”
“六叔伯,這件事情明擺著有人在使計陷害,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豈不正中幕後黑手的下懷!”司空曜壓抑住怒氣,沉沉的提醒。
媽咪生前極為尊重六叔伯,他也理應尊重,可在這件事情上,他不能退步。
蘇也宜的去和留,隻有他能決定,任何人休想!
“我不管這報道上的事情,我就隻說那兩個孩子,我雖然是老糊塗了,但還是能看出來那倆孩子是雙胞胎,可是,你們兩個誰才是生父?”昨晚的家宴提早散了,六叔伯隻好壓製住這個疑惑,既然今天又鬧了這出,他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司空曜的心頭泛起一絲掙紮,最後,他選擇了沉默。
說得再好聽,他始終都無法將司空禦的種當成自己的孩子!
“全全是我養大的,我一直都拿他當我的孩子!”
司空禦的回答其實有所保留,隻是在司空曜已然沉默的情況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選擇他在否認,司空禦既是一個孩子的父親,那另外一個也肯定是他的孩子。
“她既然生了大少的孩子,又嫁給了二少,這樣的醜聞一旦曝光,會毀掉司空家百年的清譽。”這次說話的,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司空治。
沒有任何用處的女人,二少娶她作甚?齊家小姐對二少心有傾慕,隻要二少肯離婚,齊小姐那邊他可以去遊說。
司空治的話一出,應和聲此起彼伏,有一人在這時,大聲提出離婚二字。
一片鴉雀無聲之後,司空治率先表態,“曜,請你同意!”
“九叔,婚姻又不是兒戲。”司空禦的眉宇皺得死緊,話說得這麼不留餘地,不是故意要逼瘋曜麼?
司空曜的臉上像是覆蓋了千年的寒冰,周身散發出濃濃的駭寒狂暴氣息,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桌沿,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實則暗藏洶湧,聽說在生氣的時候,在心裏默數到三十,怒氣就會降為零,這種方法對他而言貌似無效。
“正因婚姻不是兒戲,所以弟弟才不能娶哥哥的女人,這算***!”
***二字,成了司空曜情緒失控的催劑,隻見,他猛地起身,身後的椅子被他撞倒在地,發出巨大的鈍響。
俊顏無鑄的臉龐扭曲著,頰部的肌肉隱隱抽動,鳳眸湧竄瘋狂恨怒的寒光,神色間蘊含一股陰鷙殘暴的危險氣息,強烈得令人難以忽視,忍不住微微的顫起抖。
能夠坐在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經過大風大浪,可麵對再危險的境地都沒有說過一個怕的人,卻在司空曜這樣失去常性的眼神之中,漸漸的產生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司空曜環視一顧,薄唇噙起嗜血的冷笑,他說:“就算是***,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
在場的所有人中,唯有司空禦輕輕的扯唇笑了。
“司空曜,你這是什麼態度?”司空邪怒極的低吼,“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麼?”
聞言,他嗤笑般的冷哼,鳳眸直視父親司空邪,“不要拿教養和道德來壓我,你該知道的,你管不住我!”
早在媽咪去了的那一天,他就不再當他是父親,不再是!
“你……”司空邪無語可駁,一口氣哽在胸口喘不上去,劇烈的咳嗽聲接連響起,勤叔趕緊找藥,司空禦倒水,兩人配合默契,顯然是經常處理這樣的狀況。
司空曜討厭見到這樣的畫麵,父慈子孝,真讓他惡心。
他轉身欲走,虛弱的命令從身後響起,“你給我站住……”
腳下的步子一頓,背脊挺得直直的,像繃緊的弓。
稍頃,司空曜微微側身,鳳眸銜著冷漠的望向司空邪,說:“父親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你既不認我這個父親,那我也不要你這個不孝子!”司空邪喘得很急,胸腔起伏很大,常年不變的病態蒼白中夾透著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緩了幾秒後,他又接著說:“安安和全全既不是你的孩子,那你也沒有資格帶走,從現在起,你給我滾出這裏!”
“砰——”的一聲,卻是司空治頹然坐下所發出的聲響。
完了!他這幾年所花的心血,都付諸東流了。
司空曜用力攥緊雙手,修長的臂膀甚至在顫抖,不知是因為太氣憤還是因為其他,長久的沉默過後,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詭譎的弧度,一句淡淡含笑的宣告傾吐而出:“總有一天,我會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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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的五千字啊~碼了足足六個小時,小夙淚~